人一走,周青云打了个哆嗦,招呼袁梅进偏殿。
他先没吭声,走到桌子前,从福袋里掏出一只锦囊,送到鼻尖嗅了嗅,再打开,将里面的物件倒出来,仔细看过,再靠近了一嗅,随后隔着帕子将它捏回去。
他无力地坐下,小声道:「公公,我要问你几件事,事关皇上,不能先请示他。请你体谅,认真回答。」
袁梅欠他半个人情,又亲眼见识过皇上和他之间的相处融洽,心说:我只说该说的丶能说的,遇上不好说的,就说不知道好了。
他点头,恭恭敬敬说:「大人请说。」
「你带我进来时,从那园子里穿过,苗木中间站着一个高高的个,白白瘦瘦,鼻子尖尖的姑娘,那是谁?」
袁梅一愣,这个问题,是当真不知道。他的秘密被揭穿,心慌意乱,彼时想着心事,急着领人交差,只留意了两旁的人,哪里会留意苗木之间做活的粗使。
他走到门口,抬手招呼徒弟过来。
「管月明园苗木的人里边,有没有一个高瘦丶皮子白丶鼻子尖的姑娘。」
周青云接道:「比你略高一些。」
闫春跪下回话:「像是魏锺姑娘,水波眉,荔枝眼,从前在浣衣局,新近换到前边来当差。」
这位大人不会平白问起,闫春顿了顿,见上边两位没发话,便接着说:「从前是璧主子宫里的,那时她年纪小,白白胖胖,是张有福气的脸,吃相又招人,长宁宫的人都宠着她。后来璧主子有了喜,大伙又叫她送福童子。再往后……」
袁梅一摆手,闫春及时住了嘴。
周青云问:「璧主子是哪位?是先妃,还是她姐妹?」
袁梅沉默。
周青云便自己来说:「有一种病症,先是头晕目眩,渐渐地虚无力,起不来身。不曾高热,却又总是好不了。白日见风咳嗽,喉如刀割,夜间大汗淋漓,心悸烦闷,难以入眠。请人来看,都说是产后虚热。」
袁梅心惊,随即背起了医书:「这产后发热,有风寒外感而热者,有邪火内盛而热者,有水亏阴虚而热者,还有……」
周青云抬手制止,接着说:「便溺时有异香,两颊不赤,眉心却有一点嫣红,手脚甲上白色横纹。此为醉芬芳。」
袁梅腿软,眼瞟向殿外。
周青云心事重重,没留意四周,垂眸道:「我看不清楚,不知道魏锺眉心是否有了红。袁梅,你得把人带过来。」
门口的皇帝冷声问:「既然看不清,你怎么留意上了她?」
周青云抬头,为难道:「眼睛不好,鼻子还行。想来是规矩重,当差的人不好随意走开,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其馀几人马上想到了那句「便溺有异香」,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皇帝咬牙切齿道:「立刻去把人带回来。周青云,你还发现了什么?」
周青云更为难了,掐着额头说:「皇上,能不能要个纸笔?」
「准!」
皇帝进来,先行坐下,再招手示意他也坐。
周青云将锦囊移到远离他的桌子一角,皇帝见他只用指尖按住移动,便知这是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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