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觉得自己理亏,一直没吭声,这会儿却也怒了。
本来今天晚上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在冯琛面前坦诚自己,结果被邢彦突然闯入打断,然后得知被蒋秋鸿坑骗了,现在邢彦又把帐全算到他头上。
他本来就看不惯邢彦这个老油条,邢彦骨子里瞧不起南陆人,对他也几次三番有轻侮的意思。
储轻缘于是索性不去辩解了,从腰带上抽出匕首,也指着邢彦:「我就是跟教宗宗主关系匪浅了,蒋秋鸿的引爆器也是我拆的,你又能把我怎样?」
邢彦一眼就认出他手上握着的匕首正是冯琛在「自在之地」买的那把,简直要吐血了,二话不说,手下连连杀招丶气势汹涌。
好在他不太用得惯软刃,储轻缘跟他过了几招,一时僵持不下。
这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冯琛真是欲哭无泪,赶忙上前,插手想阻挡,却被两人齐齐扔了出去。
邢彦略胜储轻缘一筹,不仅将家具打烂了一大片,软刃还几次贴着储轻缘的皮肤划过,很快就在他身上添了数道伤痕。
就在邢彦再一次提起软刃,准备出击时,冯琛直接从背后拖住了他,机械右臂把他手上的软刃连同胳膊一起箍得牢牢的,喝道:「够了!」
结果那边储轻缘摸了一把身上的血迹,看了看,目光渐渐冷冽起来,带着瘮人的笑意森然道:「真当我打不过你吗?我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话语中杀意浓重,周身戾气四溢。
顿时,一股极其悚然的寒意从冯琛心底生出,蔓延至全身。
——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冯琛知道他所言非虚。
冯琛不自觉地松开了邢彦,微微侧过身,将其挡住,透出警惕防备的意思。
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立刻被储轻缘看在眼里。
他怔住了,往后退了一步,觉得心被尖刀狠狠剜了几下,身上杀气顿散。
见这两人终于消停了,不打了,冯琛叹口气道:「肯听我说话了吗?蒋秋鸿跑不掉,那天给他拆引爆器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当时上了麻药反应不灵敏,我趁机将监听定位器塞进了原先埋引爆器的位置,所以……他跑不掉。」
像被人蒙头重重打了一拳,储轻缘又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看着冯琛,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不知道冯琛在手术中将监听定位器装进了蒋秋鸿体内,他给蒋秋鸿手术时整个人的状态恍恍惚惚,冯琛就是趁他恍惚动了手脚。
——所以,当时冯琛提议拆除蒋秋鸿的引爆器其实是在试探自己?背地里早留了一手?
他为什么要试探自己?他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喜欢自己的全部,自己刚才竟然还想,还想毫无保留地坦露给他……
教宗宗主的声音再次在储轻缘脑海中响起:
「那个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地方?他之所以喜欢你,不过是迷恋你的外貌,贪慕你的身体,纯粹是欲望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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