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逼到绝境,我们只能离乡背井丶迁徙别处。但这一村子老老少少,且不说路上可能会碰到战祸,单是长途跋涉,有多少人能活到最后?」
邢彦捏紧拳头,觉得胸口堵得发慌,犹如千斤枷锁缚身,沉重无比。
就他以往的认知,「奉献」基本都会发生变异,但能够激发出神力的却是极少数。可按村长所言,如今入侵村庄的「奉献」似乎都具有神力。
——怎么会这样?莫不是真跟储轻缘恢复了记忆有关?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一旦正面对抗起来,一两个「奉献」都能折损玄机营大批兵力,更何况是源源不断的「奉献」!
「绝对武力」四个字再次浮现在邢彦脑海。
——难道真如以前猜测的那样,储轻缘的基因有先天缺陷,即使他恢复记忆,「奉献」们的身体变异也无法改变。但因为记忆与神力正相关,随着储轻缘恢复记忆,这些「奉献」会更容易激发出神力,成为强悍的杀戮工具?
妈的!储轻缘这家伙为什么又回去教宗了!就这么心甘情愿任那个宗主摆布吗?!
邢彦脸色阴沉,戾气毕现,一个念头不经意浮出——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找个机会除掉他。
念头一闪而过,邢彦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对储轻缘起了杀意!
虽然刚认识时邢彦跟储轻缘很不对付丶两人见面就撕,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邢彦亲眼所见丶从旁人口中所知,储轻缘除了性格傲气了些外,本质纯良,一直在尽自己所能救助他人。
他的血统是他的错吗?不是。应该说,他才是因为血统最受尽磨难的人。
他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野心贪婪丶不择手段丶多少利益都无法填满欲望沟壑丶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人。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的错算到储轻缘头上?他跟冯琛……已经够可怜的了。
想到这儿,邢彦垂下头,倏忽感到一股强烈的愧疚。
——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呀!现在这些村民求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想把责任全推到别人头上。
自从被重案司革职后,邢彦身边能依仗的人仅剩了冯琛和储轻缘,现在这两人都下落不明。
在「动岛」时,邢彦从使徒口中得知,储轻缘会被教宗囚禁;而在被关进刑军署监牢之前,他就已经联系不上冯琛,那小子只给他留了一句「我会回来的」,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孤立无援,过去的手下一个个受他牵连,自己就是个无用的废物!哪来的脸去推卸责任!
什么八面玲珑丶游刃有馀丶要风得风丶要雨得雨的邢司长……以前他攀附权势丶趋利避害丶以公谋私时,确实在三大署混得如鱼得水,如今想要摸着良心做回事,怎么就落到如此田地?
邢彦痛苦得脑袋快要炸开,猛一拳捶在床板上,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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