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陈,我在你房间里翻出过写给我的情书,&rdo;肖然呼地吐出云雾似的白烟,眯着眼,对陈博涛竖起一根手指道:&ldo;你再抵赖,我就把那封信给你从头到尾背一遍。&rdo;
陈博涛:&ldo;……&rdo;
陈博涛绝望又羞耻,砰地撞在了方向盘上,车反抗似的哔叭地喊了一声……
&ldo;‐‐但是老秦不是,人家自恋着呢,和你这种不一样。&rdo;肖然咳嗽了一声,说:&ldo;可这个姑娘‐‐我完全理解老秦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喜欢她了,那精气神太动人,要不是我不喜欢女的,我也想追她。&rdo;
秦渡,对肖然嗤之以鼻……
肖然也不恼,咬着烟闷笑道:&ldo;但是老秦,我有个很不成熟的推测,必须和你说说。&rdo;
肖然这烟一抽,秦渡也有点犯瘾头儿,忍不住去摸烟,他一边摸一边道:&ldo;‐‐你说。&rdo;
&ldo;我要是你‐‐&rdo;
肖然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道:
&ldo;‐‐我就关注一下她的精神状况。&rdo;
-
秦渡一怔,摸烟的手停在了半空。
车窗上啪嗒一声落下滴雨水,春雨溅在车窗玻璃上,将霓虹灯晕开。
&ldo;我也不能说我就知道点什么,&rdo;肖然摇下点车窗,染着丹蔻的指尖夹着烟管,在外头磕了下烟灰,&ldo;但是你们这些狗男人感觉不出来的东西,我作为女人,尤其是心思纤细敏感的那一种,还是勉强能感受到一点儿的。&rdo;
秦渡眼睛一眯,护食般咬牙道:&ldo;‐‐肖然,你给我把话说清楚。&rdo;
他那一瞬间简直像是要和什么人撕咬一般,几乎是一条狼的眼神。
肖然笑了笑,说:&ldo;好。&rdo;
&ldo;我能感觉到,&rdo;肖然不以为意地说:&ldo;那个姑娘在无意识地求救。&rdo;
&ldo;救救我吧,那个姑娘在对每个人说。&rdo;肖然闭上眼睛:&ldo;‐‐她说,谁都好,来救救我。我被困在这个躯壳里,就像被困在杏核里的宇宙,又像是被困在花蕊里的蝴蝶。&rdo;
&ldo;……她说,好想死啊……&rdo;
&ldo;……可她还说,可我更想活着。&rdo;
肖然跟着许星洲的脉络,在黑暗中,唱歌般地道。
&ldo;所以,谁来救救我吧。&rdo;
-
许星洲提了两个礼盒出来时,商场外头漆黑一片,已经在下雨了。
黄梅雨季即将来临,这江南的城市没有一寸地方是爽利的。雨淅淅沥沥,砸得那月季花和绣球犹如花瀑一般,漆黑石板上全是蜿蜒流淌的五色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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