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陛下也罢朝三日。专心在千秋宫中侍疾,如遇到重大情况,百官可拟奏折呈报中枢,由几位阁老商议再定。素娆去刑部走了一趟。见了几位要员,和他们简单的吃了个饭,苻弦和宋巡俨然就在其中,以后还要打交道,表面上的功夫自然做了个足。同时素娆也发现樊淮在刑部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平日里负责整理些琐碎的文书。重要案卷或是事宜鲜少能参与进去,对此他本人倒是不在意,“他们也就只能短时间内在这些事情上刁难一二,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同他们争执。”素娆莞尔。这位状元郎的心理素质比宋巡之流强上太多了。她去刑部主要想过问在他爹案子上动手脚的那个犯官的消息,之前没有权责,擢升提刑时又忙着查办连环杀人案。眼下全都料理干净,她以为总能如愿。没成想……“案卷在刑部,素大人想要阅览随时可以调取,人犯嘛,不在这儿。”洗砚台狱苻弦埋头处置着公文,语气平淡。“不在刑部大牢?那在哪儿?”素娆命人去调取案卷,随口问道,苻弦顿了笔,抬眼看她,“下官告诉你也没用,除非陛下首肯,否则谁也没办法从那地方调出人犯。”这么严苛?素娆在脑海中迅速将各个衙门的情况过了一遍,最后还是没能想明白。“究竟何处。”苻弦慢悠悠往坐正身子,“洗砚台。”洗砚台由陛下直辖,独立于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外,是唯一不是个刑司却设有大牢的地方。他们是陛下的眼,是陛下的刀。文武百官,人人谈之色变。若无必要,谁也不想和洗砚台沾上半点瓜葛,执掌洗砚台的正使至今无人知道他的相貌。因为……见过他的人都死了。“现在知道了,素大人还要去找人吗?”苻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好似在等着看笑话,素娆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不劳苻大人费心,告辞。”她懒得寒暄,转身就走。到外面时,文书已经将案卷交给了她,薄薄的蓝皮卷宗捧在手里,轻飘飘的,承载着一条又一条的性命。素娆不顾身旁的人,直接翻开。在最上面记载的一系列名字中第一眼就找到那三个字,“素奉延”,她指尖在那在干透的墨迹上轻抚了下。好像穿透时空,触摸到那囚牢里人影。“素大人!”文书见她半响不动,忍不住轻唤了声,素娆回过神,面不改色的继续往下看,熙康二十五年,盛京发生了一桩命案,当铺掌柜一家七口被杀家中。嫌疑人是他店中伙计。因伙计不满掌柜克扣工钱动了手,急怒之下杀人,曾有邻居亲眼目睹此事,现场还有那伙计不慎遗落的护身符为证。人证物证齐全。纵然那伙计始终拒不认罪,还是被判了斩立决。后来邻居犯事入狱,查案时顺带查出了那桩命案的真相,邻居收到掌柜堂兄的贿赂,故意指认伙计为其顶罪。堂兄后来顺利接掌了当铺和祖宅,却没按照约定支付酬金,邻居想要揭发他,却被告知作伪证也要蹲大牢。最终无奈放弃此事。再然后,犯官买通活计的爹娘哥嫂来衙门告状,状告刑部尚书素奉延草菅人命,而负责查证的搜检官也矢口否认护身符这个物证一事,称是刑部伪造。众口一词。无从辩驳。她爹就这样被下了狱,受了刑……去了半条命,素娆合上案卷,情绪翻涌难平,后来这犯官因案被抓,详查时查到了他派人杀人灭口。再往前一追查。真相顿现。这才有了那道时隔十八年的诏雪令!素娆将卷宗塞回文书手中,“归档吧。”她精致往外走,然后牵过拴在府衙外的马,翻身一跃,朝着洗砚台衙门的赶去。洗砚台的官署在外城的西北角,周围空无其他。好像被孤立一般。衙门外整齐列着两队持刀的洗砚卫。外面太安静,以至于素娆刚出现在长街的尽头,就引起了那些卫兵的注意,直等到她策马走近,翻身落在府门前时,一众卫兵才不敢置信的互看了眼。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居然还有人主动找来洗砚台的。有意思。“你是什么人?”洗砚卫循例上前盘问,素娆将马拴在旁边的石墩儿上,回道:“京西南路提刑素娆,求见贵使。”“你要见我们指挥使?”士兵失笑:“素大人,不是卑职多话,您没来错地方吧,你可知道洗砚台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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