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太过匆忙惊慌,竟然一下子踩到了自己的衣角,差点摔下了御座。
旁边有内侍立即抬手去扶:“陛下小心!”
“朕、朕——”朱敏仪一张俊秀苍白的脸上一下子涌现了许多汗珠,磕磕绊绊道:“朕明白,不用管朕,快去、快去迎接摄政王。”
话音刚落,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惨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两抹病态的酡红,连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那太监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坐在午门内的权贵们见此情形,也是各自表现不一。
有的人面色复杂,有的人满脸不忿,有的人面露鄙夷,还有的人目光如鼠,左右晃动,像是在权衡利弊。
但无论怎么说,堂堂一个地位,竟然怕臣子怕到了这样的地位,真是不可谓不屈辱。
但是在这些人之中,只有喻殊白与子车寻没有多余的表情。
喻殊白从容地坐着,唇边带着一抹笑,垂下一双狐狸眼,轻轻地呷了一口手中的茶,其老神在在的姿态,犹如在观赏一出难得的好戏。
子车寻则面露不屑,一双漂亮的凤眼里闪烁着鄙夷与厌恶,似乎懒得再多赏给朱敏仪一眼,想要直接偏过头去,结果正巧撞上了喻殊白的视线。
两个人在空中打了一个交锋,停顿了一下,随即又互相当作没看见一样,同时移开了视线。
这边,居简行在礼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玄色长袍,一双凤眸冷淡如冰,眼瞳深处宛如深潭,波澜不惊,一头如缎乌发散在身后,皮肤在天光下一照,竟然有两分病态的苍白。
但他身姿依旧笔直,冷冽如雪,却若青松。
而居简行一走进来,整个午门之内,瞬间鸦雀无声,只有喻殊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似乎是看见了他的行为,居简行的目光与他对视了一眼。
喻殊白好笑举杯,对他遥遥一敬,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看戏。
见此,居简行冷淡转头,对朱敏仪跪下行礼:“臣居简行,拜见陛下。”
朱敏仪咳的撕心裂肺,却完全顾不得自己,伸出手,巴巴地去扶居简行的胳膊:“朕、朕说过了,皇叔不必如此多礼。”
居简行垂着眸子,语气冷淡的如同例行公事:“礼不可废。”
只是话音刚落,席座上就传来一声:“呸!乱臣贼子!何其可笑!”
这声音极其突兀,在安静到几乎是落针可闻的席面上,犹如一道惊雷,炸的每个人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整个席面的气氛为了这一句话,几乎降到了冰点。
“谁?”
居简行顿了一下,随即出声,声音低沉,语调冷淡,只是一个字,却让所有人哗啦一下跪了下去,将头抵在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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