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婴不明所以,以为他犯了重疾,眼看着就要上前扶他,“公子?”
那人连忙摆手,“无碍、无碍”
他抖着手就要去接过那枝芍药,短短几息之间他思绪纷杂,脑海中充斥的都是些不知所云的话。
譬如什么这位小公子瞧着眼生,看着身上衣料倒是一等一的好,不知是哪个高门大户中的小坤泽,竟生得这般绝色?他竟也是心悦于我,我何曾与他见过,他年岁几何?在不在意我至今尚未入仕?我要准备多少聘礼为好,备的少了怕让别人笑话,备的多了只怕又让嫂嫂家嫉恨,真真叫人头疼!
眼见那枝娇艳芍药就要入手,书生便看见那花竟让旁边站着的一人劈手夺了过去。
晏云霆冷冷睨了眼这书生,又顺手将芍药塞到了裴婴怀里,“谁准你随意赠花给人?”
那书生自是不服,上前便要与他理论几句,自从第一朵芍药入了裴婴怀中,晏云霆脸上这层阴郁就没下去过,他不欲搭理这人,只草草解释道,“他并非陈国中人,不懂这七夕风俗,你就当今日无事发生,早些离去吧。”
“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
书生虽说要比晏云霆矮上不少,块头也没他大,可面对这拆人姻缘之事,只怕谁也咽不下这口气来。
他上前便要理论,“我与这位公子互赠芍药,干卿何事?”
那人将晏云霆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有恼怒也有恍然,“难不成是你也心悦于他,因此嫉恨我得了公子的芍药,这才做出这等夺人所爱之事!”
晏云霆让他说中了心事,虽说他自己不愿承认,可心中那被人当众拆穿的恼恨却是做不得假的。
眼看那人还要继续说下去,晏云霆忍无可忍,抽手便将明心抽了出来,架在那人肩上。
他脸色沉沉,像是夏日深夜天际积攒许久的一场阴雨,只差一个缺口就能将万般轰鸣当空砸下。
“带上你的花,滚。”
那人一僵,剑锋冰凉架在脖颈,只差毫厘便能割断自己的喉咙,几乎是顷刻间他的冷汗便覆了一背,掩藏在长袍下的双腿都禁不住地战栗。
“这是帝京!你你胆敢”
“我姓晏,你若不服,大可以去天子面前诉我罪状。”
晏云霆斜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裴婴,伸手将他方才收来的那朵芍药塞回那人手中,明心归鞘,他喝了一句,“还不走!”
那人正是被吓得胆寒,竟将“晏”错听成了“燕”,这可是国姓,难不成自己竟撞上了什么皇亲国戚?都这时候了哪还有心思想风花雪月,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吧。
他慌忙拿过了那枝芍药,哆哆嗦嗦作了个揖,道了声“得罪”,便一溜烟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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