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额头,道:“已经没有可能了,让我走吧。”“有可能的。”斐瑞掰着我的手指,强硬地将手指插入我的指缝当中,“只要你爱我。”他道:“你说,你爱我。”我:“……”我装作无力,道:“斐瑞,不要再说了,松开我。”“罗尔斯想要推进的法案,我交给你,好不好?”斐瑞低着头,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他的泪水先一步落在我脸上,“我知道你会说好,因为你就是在等,等我告诉你,等我主动把一切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我告诉你。”我笑了下,亲了下他脸颊的泪水,道:“我爱你。”斐瑞仰着头,喉结滑动着,我看见阳光下,他金色的睫毛翕动颤抖着。我说过很多表白的话,但很少说爱,因为物以稀为贵。比如现在,它的身价就涨得很高。“或许我的确有利用你的成分。”我看着斐瑞,选择了在这里停顿观察他的表情,但很快的,我意识到我观察不到。他背对着我,坐在镜子前,擦着湿润的金发。斐瑞身上还带着热水的水汽,它们蒸腾着,带出一连串的茶花芬芳。而他的理智似乎在洗澡时又回归了,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我,任由我说什么都没有回应我。我坐在床脚,往边缘挪了挪屁股,终于得以看见镜子里他的面容。我又道:“我们算和好了吗?”斐瑞轻哼了一声,那话音带着些轻蔑。我只能继续道:“你希望我说一些让你伤心的话,还是熟悉的话。”斐瑞将偌大的浴巾披在头上,于是这会儿即便从镜子里,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了。“……”房间里一片安静,雨水不知何时停了,这会儿已经八九点了。斐瑞却宁愿雨没有停,时间仍是六点,他并没有取消会议与一整天的日程。他没有在等待她的羞辱,也不期待她的奖励,更不会又一次奉出自己的筹码来交换一次婚约。他嗅到空气中的灰烬信息素,它轻盈地缠绕在他的周身,像是某种试探,又带着些她惯有的不知所措的意味。那样狡猾、无赖、下流的卑贱的alpha,却天生一副不知所措的无辜样子,简直可笑。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尚且要期待她的接受,因为他无法挽留。空气仍然是安静的,斐瑞骤然间很想尖叫。他抓着浴巾,竟又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他已经抛弃了一切,无论是卡尔璐总裁的尊严,还是oga的矜持,亦或者是……作为贵族的修养。斐瑞的呼吸越发沉重,空气的沉默便愈发令人窒息,她的不知所措愈发可笑。他几乎要大声嘲讽起来,他已想好一切尖锐的措辞,决意要将一切的愤恨压在她身上。他不可能全然信任她,因为她不值得信任,他只能交出软肋,又以此来兑换她的把柄,将他们化作利益共同体。……只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才能让她老实。他已然付出所有,她再有逾越,那么他也绝不会再饶恕。斐瑞开始想,如果她死在那个时候,那么他还是愿意为她守贞的。那是有意义的,那是必然的,那是值得的,被逼无奈而结束的爱。“陈之微,这是最后一次了。”斐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话音说完,心中的石头却又重重压在身上。空气之中仍然是安静的,唯一躁动的,确实那燃烧着的灰烬信息素。它在凑近,信息素因子以堪称轻快的速度凑近,却又以暧昧的距离抗拒着他的茶花信息素。斐瑞的神经也再次因此感到了些恼怒,他正要说话,那信息素却又陡然逼近,将他紧紧包裹住。与信息素同行的还有她的身体,她喉咙里有着理所当然的笑声,一只手隔着毛巾按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却搂住他的腰部。斐瑞晃了下头,“放开我!好好回答我!”“回答你什么?”她松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却像是撩起头纱似的撩起偌大的浴巾,将脑袋钻进浴巾里望他,白净的面容上,只有那双黑眸有着些疑惑。距离的陡然拉近如此明显,两人的脸在阴影之中,呼吸与信息素纠缠着。一时间,他只能咬住牙齿,攥着衣服。斐瑞陷入某种晕眩中,这样的相处过于陌生,他像是初次尝到了某种甜味一般,蓝色的带有阴翳的眼睛只能张着。他并着腿,又伸手握她放在腰间的手。“你让我回答你什么?”她又逼近了些,话音带着笑,“给我最后一次……与你相配的机会吗?”与你相配。斐瑞的脑子有些空白,他像是初次登上了一名驾驶技术不大好的飞行员的机艇一般,被满舱浓度过高的氧气逼得想吐,又像是骤然飞上高空一般,耳朵响起尖锐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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