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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纪国是我们世世代代的仇人

且说在鲁、郑联合伐宋时，齐僖公见纪国盟友鲁国兵马大都去了宋国，便认为是个良机，于是约会了卫、燕二国一同对纪国宣战。卫国和齐国是姻亲，自不比说。燕国是北方一个诸侯国，姬姓，都城在蓟城（在今北京市房山区）。燕国自建国以后与中原各地来往甚少，以&ldo;燕&rdo;为图腾，文化较中原落后。此时，燕国国君是燕宣侯，他一心想与齐国和平相处，所以派出兵马帮助齐国。纪国国君纪武侯一看三国兵马前来，自知力量不行，不敢出城迎战，只是严密防守，等待援兵。

再说鲁、郑两军来到了纪国，鲁桓公和齐僖公在阵前相遇。鲁桓公虽是齐僖公女婿，但两国对阵，各为本国利益，鲁桓公说：&ldo;纪国与我们鲁国世代联姻，听说他们得罪了贵国，特地前来求贵国饶恕他们。&rdo;齐僖公说：&ldo;齐国先祖齐哀公遇难，至今已经八代了，这不共戴天的仇恨一直没报。你来帮助你的亲戚，寡人来报我的仇恨，今天的事，只有用战争解决了。&rdo;鲁桓公说：&ldo;鲁与纪是亲戚，与齐也是亲戚，请各自退兵，友好相处。&rdo;同样是亲戚，鲁帮纪不帮齐，齐僖公大怒，指挥兵马与鲁军厮杀。卫、燕两军看到齐、鲁两军交战，也赶来参加了战斗。郑国兵马也不客气，前来帮助鲁国厮杀。纪武侯让弟弟姜嬴季领军出城参战，喊声震天。六国的兵马混在一起拼杀。鲁桓公碰到燕宣侯，就责备他道：&ldo;你只知道讨好齐国，难道你就不怕鲁国吗？&rdo;燕宣侯底气不足，低头转车退去。郑军遇上卫军，将其击溃。齐军孤掌难鸣，不断败退，战场上血流成河。正当齐军处于危急关头之时，宋国兵马赶到，鲁、郑二国这才收军。原来，宋国见鲁、郑二军退去，便一路赶来帮助齐国，攻击郑、鲁。双方互有损失，各自罢战、回国休养。自此，鲁、郑两国为一派，齐、宋两国为一派。

却说齐僖公自纪国回去后，生了病，到了冬天，病情加重，就把世子姜诸儿叫到床前嘱托道：&ldo;纪国是我们世世代代的仇人，能消灭纪的，才是我们齐国的孝子。你接替君位以后，一定要把此事看作第一大事。不报了这仇，死后也不准进入宗庙！&rdo;姜诸儿记下了齐僖公的教诲。齐僖公又把弟弟姜仲年的儿子姜无知召来，让他叩拜姜诸儿。一年前，姜仲年先齐僖公病故。齐僖公嘱咐姜诸儿：&ldo;寡人的同胞弟弟就公孙无知这一个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俸禄要按寡人生前所定，如数供给。&rdo;一切安顿完毕，齐僖公离开了人世。姜诸儿继位为君，这就是齐襄公。

话说自鲁、郑二军攻宋后，宋庄公对郑国恨之入骨，派使节把郑国献纳的青铜、玉璧分别送给齐、卫、陈等国，请他们出兵帮他报仇。齐与宋是一派，自不必说；卫、陈二国支持郑国旧君郑昭公姬忽，反对新君郑厉公姬突，便也答应宋国请求。三国如约前来。

这天晚上，郑国都城新郑风雨交加

郑厉公就要出兵迎战，上卿祭足说：&ldo;不行！宋国是个大国，出动了全部兵力并带着怒气而来，况且还有三国支持，假如我们打败了，国家就难保了；假如侥幸打胜了，将会结上没完没了的仇怨，我国也就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了，当前最好的对策就是坚守。&rdo;郑厉公还在犹豫不决，此时已是&ldo;火烧眉毛&rdo;，上卿祭足不等郑厉公点头，就下令全军守城。宋庄公看郑国不出兵迎战，就在郑国都城的东郊大肆抢劫，并攻到郑国宗庙，拆了宗庙的椽子，这才撤军回国。见此情景，郑厉公郁郁不乐，叹息说：&ldo;先父何等霸气，但到了寡人做国君后，郑国却是软弱可欺，连出兵交战都不敢。唉！&rdo;此时，郑厉公在心里骂道：&ldo;之所以如此，都是因寡人被祭足牵制，当这国君还有什么意思？&rdo;自此产生了除掉祭足的念头。

悠悠岁月无数事，三言两语几笔过。就在郑国被欺之时，许叔姜新臣乘机夺回许城，赶走郑国公孙姬获，复建许国。此时，周桓王病重，他把周公姬黑肩召到床前嘱托道：&ldo;王位要让嫡长子继承，这是礼法制度，但寡人钟爱次子姬克。现在要托付你的是，将来嫡长子姬佗死后，要让姬克继承王位。&rdo;说罢就闭上了双眼。姬黑肩遵照周桓王遗命，侍奉姬佗登上了王位，这就是周庄王。此时，周王室的威信更加不如从前，已无能力统御诸侯。旧秩序轰然崩溃，而新世界的影子却遥不可及。整个天下，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迷惘之中。于是，周礼崩溃，道德堕落，廉耻沦丧，乱相横生，社会秩序大坏。

郑厉公听说周桓王去逝，就准备前去吊唁，上卿祭足又反对。他劝谏郑厉公道：&ldo;周王室曾与我郑国交战，至今不和，如果现在去吊唁，只能受到侮辱。&rdo;郑厉公表面赞同祭足意见，但心里却更加痛恨他，意在除去祭足而后快。

这天晚上，郑国都城新郑风雨交加，郑厉公将亲信、表弟、大夫雍纠召来问道：&ldo;当今郑国谁作主？&rdo;雍纠奏道：&ldo;当然是君上您了。&rdo;郑厉公摇了摇头，雍纠低声说：&ldo;下臣知道君上的心事，这事由臣来解决好了。&rdo;郑厉公双眼看着雍纠，雍纠明白郑厉公的担心，便奏道：&ldo;虽然下臣是上卿祭足女婿，但那是宋君之命，不是出自祭足本心。&rdo;郑厉公说：&ldo;你能除掉祭足，寡人就让你接替他的上卿之职，但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rdo;雍纠见揭开了这层窗户纸，便底气足起来，上前一步奏道：&ldo;新郑东郊被宋等联军践踏破坏后，百姓还没有恢复定居。君上可在明日令祭足前去安抚，下臣就在东郊摆好宴席招待他，借机将其灭掉。&rdo;郑厉公说：&ldo;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小心！&rdo;雍纠连声答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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