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天不负苦心人,老婆竟然会疼人了! 他连忙道:“要,要!” 容斯言慢慢地走了过来,在浴缸边蹲下,犹豫了一下,取下了……他档上的那条。 陈岸裆部一凉,目瞪口呆。 容斯言面对浴缸里的庞然大物,神色自若,泰山崩于顶而不动声色。 把毛巾在水里搓洗了一下,把陈岸扶起来,慢慢在他背上搓洗起来。 陈岸被迫背过身去,只能感觉到后颈浅浅的温热呼吸,一下一下吹在他背上。 容斯言白皙细腻的指腹在他的背上轻轻划动,掌心贴着他粗糙的后背,手势温柔。 明明是很正常的搓洗,陈岸的身体不可抑制地燥热起来。 漂亮老婆这么温温柔柔地给搓背,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的好吧! 陈岸身下燥热,拼命压抑自己的呼吸,手悄悄捂住裆部,生怕被看出来。 可是事与愿违,某个地方还是可耻地滚烫起来了。 容斯言忽然道:“背部擦完了,转过来。” 看样子是打算擦完后面擦前面。 陈岸哪里敢转过来,捂住裆部,闷声道:“……不用了。” 容斯言:“……” 陈岸:“我自己洗就好……” 容斯言抿了下嘴,露出不太高兴的神色,似乎在责怪他的不知好歹。 他老婆好香 几天后,唐小笛被送往英国。 陈岸和容斯言仔细讨论过了目前的情况,他们暴露是迟早的事,而且时常要外出,无法时时刻刻照顾唐小笛。 为了安全起见,把他送往了英国肯特文法学校。 离开那天,唐小笛抱着容斯言的大腿,鼻子红红的不肯走。 他才十岁,还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远过,何况还是如此突然的离别。 容斯言抱着他去机场,向他保证这只是暂时的,等明年就把他接回来。 陈岸激他:“爸爸的工作需要很得力的助手,你成绩太差的话是不行的哦,所以今年过去一定要好好学英文,让外国佬看看什么叫亚洲学霸,知不知道?” 唐小笛破涕为笑:“收到!”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容斯言格外沉默。 陈岸打着方向盘道:“舍不得啊?” 容斯言:“……六岁的时候,爸妈送我去俄罗斯学芭蕾,刚去的时候天天哭,觉得外国人都长得像妖怪,说话听不懂,鹰鼻子窟窿眼僵尸白皮,个子高得能顶到天花板。” 陈岸腾出右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碍事,他都十岁了,还有保姆还有五六个保镖照顾呢,就一年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如果说唐小笛的出国有什么仅有的好处——陈岸终于不用在家里装正经了。 原先因为有个小孩儿在家里,干点什么都不方便,吃饭看书做事都得规规矩矩的,出差前的吻别也是浅浅的碰一下嘴唇,不敢深入。 老婆情突然来了,也不能立刻抱着他安抚,而是不得不百里冲刺抱进房间里关紧门再解决,几次下来两个大人都快憋出内伤。 这下小笛走了,陈岸瞬间变得生龙活虎。 一进家门,陈岸把他压在门板上,嘿嘿地笑。 容斯言:“笑什么,跟个傻子一样。” 陈岸低下头来嗅他的颈间,又是一阵傻笑:“老婆老婆,你好香。” 容斯言抿着嘴,脸微微烫起来。 恢复记忆后,两人之间不再需要别扭地试探来试探去,陈岸霸道而强势地介入他的生活,不让他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洗漱间的架子上放上了他从前最常喷的尼罗河花园,牙膏是柑橘薄荷味的;衣服都是最新款的法国男装奢牌,兼顾舒适和时尚感,按照季度一箱一箱买回来,在衣柜里按色系整整齐齐排列;专业营养师每天为他安排食谱,斯塔拉斯堡的鹅肝和北大西洋鱼子酱搭乘清晨最早一班的航班跨越国境飞过来,放上餐桌时还保持着新鲜软嫩。 此刻容斯言的脖颈间就残留着尼罗河花园的葡萄柚香气,清新怡人,满满少年气的味道。 容斯言挣扎了一下:“香水……当然香。” 陈岸却道:“不是香水……是老婆的体香。” 他低下头来,在他脖颈间猛吸一口:“清清爽爽的,有薄荷味儿,还有奶香……我他妈闻着都要硬了。” 他猛地堵住他的嘴唇,低头把他压在门板上激烈吮吻,把嘴唇吮得一片嫣红,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呻吟从嘴唇间倾泻而出。 容斯言的脖子很快也被印上一连串湿嗒嗒的红痕,用力捶他:“现在还是大白天!” 大白天的发情,妈的,陈岸到底还要不要脸。 陈岸真就一点脸都不要,手指直接从后面探进他身体里,搅得他呻吟不休:“白天怎么了?白天照样干你,还让你看得更清楚,你老公到底有多大多粗,怎么干得你腿都合不拢的。” 容斯言永远不会说出来,但他其实,不讨厌被他这样用力地拥抱。 甚至已经习惯了他的粗口和鲁莽。 被毫无顾忌地拥抱和喜爱,揉进骨子里的那种疯狂,让他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地活过来,重新在这个世界上呼吸氧气。 陈岸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调查这件事,他问过他,只是他不愿意提及,糊弄过去了。 父亲的死是一道伤疤,真正剧烈而惨痛的伤,是碰一下就会痛不欲生的。 他不说,陈岸就真的没有再问。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尽全力帮他,要什么给什么,不让问就一句都不问。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再一次被用力抱紧的时候,容斯言颤抖着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心想,真是没有比陈岸更傻的小狗了。 三天后,陈岸和容斯言出发前往青山公墓。 借由陈岸的校董身份,他们顺利调取了立藤的教职工资料,排查了立藤近十年来所有的教师流动情况,查出五年前曾经有个叫林覆雪的女教师去世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七岁,安葬在青山公墓。 具体死亡原因也很奇怪,据说是体弱多病,病痛缠身去世;然而林覆雪刚进立藤时的体检指标一切正常,进校第一年还参加教职工运动会拿了女子短跑亚军。 一个参加短跑比赛的女孩子,怎么会突然变得体弱多病? 两人前往青山公墓,先祭拜了赵正博,然后前往林覆雪墓碑的所在地。 林覆雪的墓碑有些旧了,上面覆盖着岁岁年年积攒下来的砂石飞灰,呈现一种暗沉的青灰色,照片上的女孩子披着长发,清纯动人,目光明亮,完全看不出体弱多病的样子。 容斯言碰了碰陈岸的手:“你看。” 陈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束扎着绿色长绳的白色雏菊。 雏菊还很新鲜水灵,花瓣上沾着露珠,在风中微微颤动。 “送花的人可能刚刚才来过,”陈岸道,“走吧。” 他们在一个老旧小区里找到了林覆雪父母的家。 林家老夫妇都是退休教师,自从女儿去世之后就不太外出。 来开门的是林爸爸——他是个精瘦的老人,肃穆板正,不苟言笑,勉强还可以靠意志力维持正常生活,每天洗衣做饭,照顾妻子。 每天,给女儿的墓碑前送上一束鲜花。 而林妈妈在女儿意外去世的打击下完全崩溃了,终日在家抱着手机,看女儿从前的照片和视频,喃喃自语,以泪洗面。 为了避免刺激林妈妈,陈岸和容斯言没有多说什么,等和林爸爸从楼道里出来,才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他们谎称是民警,因为对林覆雪的去世有些地方有疑问,想来问一问。 林爸爸说得很辛苦,因为说几句就会眼睛通红,喉间滞涩哽咽,难以继续。 只能缓一缓,喝口水,再勉强继续说下去。 他说的情况和他们了解得大差不差,只是当容斯言问起林覆雪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体弱多病时,林爸爸的脸色忽然变了。 “这件事我没跟外人说过,她妈不让我说,”林爸爸脸色阴沉道,“我一直觉得,她是被人害死的。” 容斯言和陈岸交换了一个目光。 容斯言:“怎么说?” “小雪怀孕过,”林爸爸低声道,“那是有一年冬天的时候,她不肯回来过春节,我们去学校宿舍看她,发现她居然大着肚子,起码有七八个月大了。” 容斯言一怔:“她没有说孩子的爸爸是谁吗?” “问了,她死活不肯说,只是哭着说,孩子是要打掉的,”林爸爸猛吸了一口烟,“我们怀疑她被人欺负了,可是她坚持说没有,说是意外怀孕,打掉了就好了,没有人欺负她。” “可是那孩子已经七八个月大了,都开始成形了,怎么可能打掉嘛?有点常识的都知道,一般四个月以上就很危险了,一般医院也不会同意引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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