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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是虚妄没有期望。&rdo;

&ldo;月色深露情深款款，我被你深藏。&rdo;

&ldo;只是虚妄想要期望。&rdo;

&ldo;烈日灼骨十指交融，你将我埋葬。&rdo;

&ldo;于是期望成了虚妄。&rdo;

&ldo;同宿雪泥红墙，不忘不枉梦一场。&rdo;

低沉的声音将这场梦唱醒了。

祁砚清听得入了迷，忽然摊开手给江南眠看，&ldo;你看我手里有什么。&rdo;

江南眠还在哼着歌，看向他白净修长的手，空荡荡的手心，&ldo;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啊。&rdo;

&ldo;哈哈哈哈……&rdo;祁砚清笑着趴倒在桌子上，直不起腰，&ldo;就是什么都没有啊。&rdo;

到来头就是大梦一场。

辛辣的烈酒大口大口地灌进胃里，祁砚清咳了几声，眼圈红了，还在醉醺醺地笑着，样子有点好看。

江南眠学着他的样子，下巴抵在吧台上，看着他的眼睛，&ldo;清清，你的东西都跑了，所以你现在很难过吗?&rdo;

祁砚清摇头，&ldo;不是，是我都扔了，所以我才什么都没有了。&rdo;

他眼眸泛着水光，笑出特别好看的弧度，长发挡脸显出几分颓丧，可是整个人还是矜傲又明艳。

江南眠叹息了一声，揉他发顶，轻轻拍了两下，&ldo;再捡回来呗，多大点事，咱不能让自己受委屈。&rdo;

&ldo;不不，扔了就是扔了，不要了，没有就没有吧……&rdo;

祁砚清看着自己的掌心，&ldo;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rdo;

江南眠：&ldo;也是，人能活几年，好多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有就没有呗。&rdo;

祁砚清胃特别疼，但是疼痛让他清醒。

其实他一直都明白，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陷在一段虚假的感情里。

他清楚地看着自己坠进去，任由自己沾满带着谎言的爱意，那些东西轻盈到风一吹就没了。

然后他就站在深渊底下往上看，现实离他那么高那么远，他好累，不想爬上去。

&ldo;宝贝，难受就哭吧，你这样忍着我看着也难受。&rdo;江南眠心疼地说，&ldo;没人能看到，这里的灯都关了。&rdo;

&ldo;可我没难受啊。&rdo;祁砚清又喝了一口酒，胃里更疼了，心情却更舒服了。

江南眠就坐在他面前，&ldo;宝贝，你不能总陷在过去，你总得往前看。&rdo;

&ldo;你小时候那些破事，值当你总这么折腾自己?心力有限，你要多想一点开心的事。&rdo;

&ldo;很多事情你一直揪着根本刺激不到他们，你真的放下，对他们来说才是失去。&rdo;江南眠拍着他的脑袋，&ldo;懂吗宝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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