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挑了一颗把玩了下,一片小小的光屏投影出现在面前,显示出一连串的信息。我拿出终端搜了搜它的型号信息,很快便看到了一串价格。亲娘嘞,这么贵。我思考几秒,迅速拿了一只塞到口袋里。反、反正那么多只,少一只又不会怎么样!再说了,我可是他救命恩人,命都是我的了,一只眼睛怎么了!我暗暗想着,合上了抽屉。没多时,季时川结束了洗漱,他穿着衬衫西裤,披着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我走来。他的状态似乎好了点,鼻子上的骨头也修复了,只可惜脸上的青肿还有淡淡的痕迹,脖颈到肩膀出显露出斑斑的伤痕,走路依然缓慢且颤颤巍巍的。他坐在我身旁,像是十分疲惫一样,“要死了,真的差点要死了。”我道:“这不是你应得的,质询会咬了这么多人。”“不过我这活下来了,算不算一笔勾销?”季时川鼻音有些重,他努力弯着腰,打开书桌前的抽屉,“得换只新的义眼了,只是重新生长适应也很费事。”我想起来了他方才义眼垂落在脸颊边缘时的神经血肉,原来那是机械。季时川望着抽屉,突然沉默几秒。我埋头装死。季时川道:“陈之微。”我眨眨眼,“怎么了?”“我义眼少了一只。”季时川叫了我一声,“你是不是偷了我义眼?”我蹙眉,“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季时川笑了下,挑起眉毛,伸出手指勾了下。下一秒,我看见抽屉里的一堆义眼瞬间浮现出了七彩变幻的光芒。季时川合上抽屉,下一秒,我口袋里那只义眼也闪烁起了光芒。我望向季时川,发现义眼的光芒在我们脸上也投射出了七彩的光。我:“……”干!夜幕悄然降临,安德森的宅邸在半山腰,最后一丝阳光被昏暗吞没之时,这庞大的华丽的建筑群也仿佛随之被黑暗的怪兽所咽下。慢慢的,宅邸的灯光点亮,从远处望去,又教人疑心这是太阳化作的耀眼火焰。也正是这时,李默才刚刚离开安德森家,他刚结束有关于亚连与斐瑞丑闻的应对。车子沿着轨道徐徐行驶,从车窗可以隐约看见路边的一排排悬浮探照灯,速度越快,它们便越为模糊。李默看了许久才觉得不知何时下了雪,这雪十分轻薄,在路灯的照影下简直是扑簌而来的飞蛾。他微微蹙眉,尚未张口,便听见下属道:“这应该是摩甘比申请的天气干预。”他动了下唇,“摩甘比?”李默的大脑反应了几秒才想起下属早在上午就汇报过了,今日是摩甘比家族每年都会有的仪式祭。他们每年今日都会干预各城的天气,选择以满城的白雪来庆祝家族的诞生,同时并正式确定家族的新任家主。其实有什么必要确定呢?前阵子就已传来了高层被清算了不少的消息,内部早就被掌控了,只是今日正是个确定名头的好时候而已。摩甘比……在翼世针对教会的行动中,是否也插手了?李默情不自禁地想到这件事。雪花洋洋洒洒,车子停在了一间公寓前,下属打开了车门。李默刚踏出车子,便骤然感到一阵阵发冷,另一名下属取出了一件大衣披在他身上。他没有理睬他们,只是刷开了公寓的权限。光屏闪烁下,他看向右下角的权限记录,竟忍不住点开了过往记录。……除却了迦示持着他的权限进入公寓的记录,什么也没有。他往前翻了翻,很轻易地看见她离开的时间——昨日中午,录像中,斐瑞靠在车边,一脸笑意地和她打招呼。他闭上了眼,直接关掉了录像,起身进入公寓,公寓里的灯光应着他的动静逐渐被点亮,玄关也好,客厅也好,似乎仍留着属于她的痕迹。乱扔的外套、衣服、没吃完的东西、沙发上堆着的专业书籍。李默没有将外套挂好,他只是将它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仍在那里的外套摆在一起。沿着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连房间里的被子都还有着新鲜的褶皱,窗户并没有关好……连杂物间里的东西都乱七八糟地塞在一起。为什么一个人可以邋遢成这样?邋遢的……好像走到哪里,哪里就会产生乱糟糟的痕迹。李默的胸口有些发闷,他最终打开了冰箱,很轻易的,他望见了一瓶熟悉的酒。他取出酒和酒杯,走上了楼。李默进到房间时,将窗户关上了,他依靠在床边开始看投影。摩甘比酒店的影像浮现,依然是熟悉的嘈杂的雨声,依然是熟悉的声音,依然是熟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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