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你怎么闲着没事乱翻我柜子?”江森黑眸垂落,话音很轻,“我只是觉得万一呢?”季时川:“……别他妈万一了,赶紧走,我要出去了。”那几个人像是作证了季时川的想法,也走到了季时川身后,一刻不停地和他说着房子的事。他们是这房子原来的持有人,似乎是最近社区的一些问题需要季时川处理。江森点头,松开了手,“我知道了。”季时川松了口气,可偏偏江森却在骤然之间再次扶着柜门,将柜门直接打开。陡然的光芒在一瞬间找到了柜子里的阴暗角落,我感觉我快融化了,捂着嘴抱着膝盖往外看。草,这人怎么还打回马枪。我大为震撼。更震撼的是,下一秒,我就看见季时川被他身后的几个人直接按住了。我:“……?”啊?江森蹲下身,望着我,不知为何,他的一只眼睛翕动着,竟又像离别那个夜晚一般,血液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将他的眼睫都濡湿了。他的手指很轻地想要触我的脸,我被他脸上的血所震慑到,有些茫然。江森最终只是很轻地将手放在我头上,张着嘴,竟没能说出话来。季时川在疯狂狗叫,“我草你大爷,你算计我?!”那几个人仍然努力按着季时川,道歉:“抱歉哈,我们也是临时接到通知配合人家调查而已!这个事真的是,监察官大人您可要责怪我们,窝藏罪犯这个事是你不对哈!毕竟咱们合作还挺痛快的,其实如果你要真没窝藏什么,我们也不至于这样按着你啊!不怪我们哈,我们也喜欢你这样说话爽快的买家。哦,对了江警官请问是和您刚说的那样等您带走人就松开吗?”“喜欢个屁我快脱臼了你们根本就是在报私仇!”季时川狗叫完,又吼江森:“你个畜生!竟然用这招!”江森看向季时川,道:“我说过……我只是怕万一。”万一,她活着。万一,她在这里。季时川仍在狗叫,他努力扒着门框,探头深深望了我一眼,下一秒我就看见穿着几个制服的军官走到了他身后将他拖走了。江森的确很能算计,先用理由找人拖住季时川就是为了彻底再搜查一遍,搜不到人当做无事发生,搜到人立刻让他们按住季时川来带走人。……如果他要抓的人不是我就好了。我无语凝噎。江森半跪在柜子前,脸上并无过多表情,只是长久地凝视我。他身后,季时川被拖着远去了,声音随着被拖走的距离越远而变得越小,回荡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诚然,他像是一座双开门冰箱,但诚然,那几个穿制服的人也同样壮硕得过头。我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没想到季时川爬到了监察官这个位置,拥有着这样的身材,但依然无法摆脱碰到了天龙人会被夹走的命运。这个残酷的世界,这个残酷的天龙人——我望向了江森,有点想往柜子里缩,脑子飞速转动了起来。上次、呃、上次是什么人设来着?啊想起来了,上次是一个苦情失望的人设,现在只有继续维持这样人设应该没问题。他如果要质问我,又能质问什么,不通过他的好友申请吗?但那可不是我的错。当我想通这个关节后,我扶着柜门,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江森揩去了眼睛上的血,并未说话,只是半跪着伸手搂住了我的腰部。他将手放在我脑门上,竟硬生生半抱半拖地将我从柜子里扯了出来。我很想说这是强制出柜,但是想了想,算了。我现在还没有拿自己开地狱玩笑的欲望!雪松信息素萦绕在周身,让我生出了几分攻击的欲望,我很努力平复了下呼吸。江森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紧紧搂住我的腰部,跪在地上拥住我。江森的身体弯曲着,脸颊贴着我的额,他的黑发与呼吸搔得我痒痒的。我嗅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信息素的味道,极强的侵略性令我有些不适地喊了声他的名字。他没有动静。我感觉他的眼睛应该还在流血,因为腥热黏腻的液体从而耳边一路滑落到了脖颈,我很有些难受,又叫了一声他:“江森。”这时,江森才终于松手,他扶着我的脸,眼神之中积蓄着些晦暗。几秒后,他扶着我站起身,又握住了我的手,“上车再说。”说实话,我有点摸不清现在的状况,于是我只能欲拒还迎,在口头上欲言又止,在行为上扭扭捏捏,在表情上无措茫然。但江森没有吃我这一套,因为这个崽种他不回头,真就对着目标猛走硬生生将我带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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