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很沉默,鹿尔几次问话下来,才发现她竟然和小青一样,也是个哑女。
一直越过一片小小的水池,走到一栋白漆小屋面前,婢女才停下来。
雪白的小屋,看起来也是新建的,透明的脸落地玻璃,挂了一层透明的白纱,阳光将整个屋子照的明晃晃的。
姜鹿尔第一眼就看到了李雪音,她瘦了,头发很长,全部都烫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大卷,穿着一条明黄色的娘惹套裙,项链上镶着珠宝、耳边垂着耳坠,胸前的金银扣牌镶嵌着珍珠宝石,看上去珠光宝气,富贵极了。
她坐在一张软椅上,身旁放了一双绣到一半的珠绣鞋。
小青真蹲在旁边,整理长长的丝线,姜鹿尔看到她一双盲目看着自己,停下了脚步。
李雪音若有所察,转过头来。
&ldo;雪音小姐。&rdo;鹿尔走过去,慢慢喊了一声。
李雪音先是愣了愣,然后睁大了眼睛,又意外又惊喜的样子。
仿佛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
姜鹿尔心里莫名涌起一种温暖。
&ldo;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do;她的声音有些沙。
&ldo;怎么会?我们不是才通过信嘛。&rdo;姜鹿尔蹲下来,看她手里在绣着的一个盖头,&ldo;绣的真好。&rdo;
&ldo;是吗&rdo;李雪音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牡丹,手指又细又长。
&ldo;恭喜你。&rdo;姜鹿尔由衷说。
&ldo;谢谢你。&rdo;李雪音看起来心情不错,她吩咐小青,&ldo;去取几样鹿尔喜欢的糕点来。&rdo;
小青笑:&ldo;马上就就要开宴了,到时候小姐和鹿尔姑娘可就吃不下了。&rdo;
鹿尔扯了扯小青的袖子:&ldo;小青姐姐,我可是造反都没吃啊。&rdo;
小青摇摇头,自去了。
待她走远了,鹿尔这才握住了李雪音的手:&ldo;雪音小姐,你……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rdo;
李雪音的手指上面细细密密的小针孔,而那鲜红的盖头上,隐隐还能看到血迹。
雪音的眼眶微微一红。
苦难会让人受伤,委屈,但是也能让人成长,就像是受伤的野兽,可以独自承担,但是一旦被人嘘寒问暖,就受不了。
&ldo;你老实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rdo;
姜鹿尔顿住。
她这才发现李雪音哪里真的不同了。不是消瘦的容颜,也不是微微隆起的腹部,而是,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ldo;我都知道了。&rdo;李雪音雪白的皓齿咬住嘴唇,&ldo;鹿尔。&rdo;
&ldo;你知道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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