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牵着那个绿眼睛小子的手,那时她到底在想什么呢?这场戏,她演得需要那么投入吗?录像里,她是在那时把订婚戒指给他的吗?那场雨之中,她把鲜花送给斐瑞时,会想到这场雨里,她曾放过了艾什礼吗?她一直演到了死,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该说是可悲还是可笑?李默的思绪愈发混乱,桌上的酒杯不断盈满酒液又被他喝下,杯子落在桌上上发出轻轻的嗡声。窗外,雪纷纷扬扬地落,有的落在窗边,有的很快就化作了雪水。他突然感到了身体阵阵的发冷,胸口与额头处却又是如火一般的灼热。他倚靠在墙,缓缓躺在了床上,柔软的被褥将他的身体埋下。李默不知触碰到了灯光开关,整个房间骤然陷入了漆黑,只有窗外的雪伴随着橘黄的灯光与投影闪烁的光芒混作一团。那该死的录像被反复重新播放,他在黑夜之中摸索着躺在了床上,却又碰触到桌子,不多的酒液泼洒在他身上,又弥漫在空气中。他只是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他埋着头,只能嗅闻到他自己身上的酒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李默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已经没有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他感到了阵阵的恍惚。他甚至不如beta,即便beta对信息素感知不敏感,却依然能感觉到一些不同,可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如同在这个曾属于她的房间里,他是彻彻底底被隔绝在外的人。酒液的味道源源不断地扩散在空气中,录像又切到了最开始的那一幕,她小心翼翼地望着艾什礼,紧紧握着他的手。李默一手抓着自己黑发向后捋去,他仰着头,呼吸变得混沌起来。他感到阵阵的燥热与疲惫,最后,他缓慢将起了雾的眼镜摘下。醉意上涌,他的躁动也涌动起来,恨与欲望的交织中,他听见自己湍急的呼吸。他咬住了自己手背,呼吸的水雾与尖锐的痛同时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很快的,腥味也终于溢满了他的口腔。黏腻的汗水与酒的味道让他几欲作呕,录像里,她仍然说着那些冠冕堂皇故作深情的虚伪话语,夜晚的光影将雪也染成了浑浊的模样。李默的身体痉挛起来,大脑几乎有了短暂的空白。这空白过于短暂,短暂得让他在下一刻抽离而出,只剩一种浓重的厌恶与空虚。窗外的雪扑簌簌落下,寒冷的风只要一卷,就能将它吹向更为遥远的地方。雪夜之中,玫瑰上浸染着寒霜。“捕真晚宴……翼世……她恐怕……”下属的话语不停,“尤其是……监察官……目前……”下属的话语也逸散在了空气中,被雪悄然侵吞了关键信息似的。江森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他只是将手上的黑伞放在玫瑰田旁边,俯身时,他看见玫瑰上的雪化作了露水。他并不清楚,这露水为何也浸染到自己的手上。当江森起身时,他听见自己道:“找了吗?”下属有些迟疑,“什么?”江森迷惑地看向下属,认真道:“她的尸体,找了吗?没有的话,去找。骨头也好,残肢也好,还是化成了灰了,也找回来。”下属顿了下,“可是找到了又——”“有没有用不重要。”江森的眼睫上有了雪,他垂下了眼眸,笑了声,“找吧。”雪下得太大了,不然怎么会大到他的视线模糊起来。他望向夜空下的雪,觉得又像是漫天的繁星落下。“带个消息给迦示,告诉他,他在四城的小动作我都知道。我吃不下的,他也别想吃下。”江森平静道:“再告诉他,那天晚上他不该出现在安德森宅邸。”下属应声离去,江森俯下身,将伞拿起来,攥住了最近的玫瑰拔起。玫瑰的刺扎入血肉之中,缓缓流淌下来,一滴滴红、一片片红,落在洁白的雪上。江森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那血并非从掌心中流出的,而是从眼睛中流出的。血液从他的眼球里缓缓流淌,很快将整个眼球染成一片,溢出后濡湿睫毛,从眼皮一路流到脸颊。天空中陡然浮现一阵亮光,随之而来的才是一阵雷声。雷声的轰鸣声后,又是一片安静,雪落下毫无声音。我的肚子响起来声音倒是很大。我望向了季时川,他身上戴了一堆医疗器械,活像个圣诞树,老神在在地望着终端投影里的小说。我走向了冰箱,打开看了眼,塞满了需要处理的食材。“季时川。”我转头看他,“你这就没有速食吗?”季时川将眼睛从小说里移过来看我,“没有,我比较注重生活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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