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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妹妹的伤势如何？&rdo;秦晗询问，却不敢走近，在门边踌躇不前。

发现她的踌躇，何芳子用手托起上半身靠在床边，打算让出一块能做的地儿，却不慎碰触了手肘上的伤，疼痛袭来，惹得何芳子一时失力，险些跌下床去。

&ldo;妹妹小心。&rdo;快步上前伸手将受伤的人儿稳住，愁云密布的眸中显出些许关心。

得到救助，何芳子顺势将秦晗按在床边坐下，&ldo;姐姐还是真心关心我的。&rdo;

&ldo;你这身上的伤都是为我而弄得，我怎能不关心？&rdo;秦晗本就是个直慡之人，说话也就开门见山。&ldo;只是这伤为我而受，值么？&rdo;

&ldo;我只知是自己不慎跌倒而已，何来值不值？&rdo;

&ldo;妹妹，不要与我打哑谜了，我知道你这一摔是为了替我挡去那些路过的丫鬟，亦知你都看到了什么……&rdo;她不傻，自然知道她与他的事，已被眼前的人儿看到。

&ldo;确实看到一些。&rdo;何芳子承认。

&ldo;既是看到……&rdo;

&ldo;姐姐，芳子并不是多嘴之人。只是……&rdo;何芳子不知如何开口。

&ldo;我明白，往后我不会在见他……&rdo;眉眼下垂，秦晗不愿在面对起身向门外走去。

不再见他……只是不再见面便能解决？但是见了面又如何，见了，便能撤去心中的痛？为何，为何在她学会封锁思念，不再去想的今天，又要让她看见另一个自己？

揪心的痛，何芳子不知该作何反应，粉拳握紧，指甲陷进刚刚包好的伤口之中，鲜血浸出，痛，却及不上心中的痛。

&ldo;姐姐难道就没有想过，跟他走吗？&rdo;她知道，不该问的，却又忍不住。

鹅黄色倩影由于她的话而停在门前，柔弱的肩微微颤抖，许久，秦晗终于开口：&ldo;想，容得我想吗？&rdo;

门外凤钗见秦晗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才推门进去照顾小姐，谁知她进去看见的是浸满鲜血的双手，以及床榻上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

&ldo;小姐，您这是，您这是做什么？&rdo;

&ldo;凤钗……&rdo;挡开凤钗伸过来查看她伤口的双手，何芳子虽在床头一角，将脸埋在双膝之间，&ldo;凤钗，我该怎么办？我想见他……我想见他……&rdo;

☆、秦晗

一

盯着收拾好的衣物，何芳子心理着实有些紧张，明日便要动身前往开封，自从上次与秦晗相谈之后这些日子过得有如飞一般，转眼便到了该启程的日子。

即使心里明白从这四川万县前去开封还有些时日，但她硬是静不下心来，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她就一天比一天难熬，怕吗？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并不是怕；但不是怕，又是什么呢？不知为何，她总是感觉到有事将会发生，心中的忐忑冷她更加无法冷静。坐在窗前，何芳子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交握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以及由于紧张而出现的汗水。

忽的，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何芳子肯定那时凤钗的脚步声，平日里她总能听到凤钗快步跑来向她说一些府里的新鲜事什么的，但今天，那脚步声显得格外令人不安。

&ldo;小姐……&rdo;未见人影，凤钗的声音已经传入。&ldo;小姐，不好了……不好了！&rdo;

看着人影飞跑进来，何芳子一句话都没说，她感觉得到，凤钗所谓的不好了，便会是她心中莫名担心的那件大事。

凤钗努力抑制住喘息，尽量使说出来听上去完整一些，可由于跑得太急，话说出来还是不连贯的。&ldo;刚，刚才……老夫人说，说前夜看……看……看见四少奶奶和一男子在府里厮混……&rdo;

&ldo;你说……&rdo;猛地从床上站起，何芳子无法相信自己听见的。

知道自家小姐不敢相信，凤钗立刻加以确认，&ldo;千真万确！&rdo;

&ldo;那……&rdo;

&ldo;凤钗来，就是老夫人吩咐说，让各个少夫人过去，商讨如何处置秦少……小姐……&rdo;不待凤钗把话说完，何芳子已经提起裙摆向前厅跑了出去。

大厅之上，老夫人一改平日里的慈善，严肃地坐在主座上。

&ldo;你们这几个东西，谁站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rdo;迈入前厅，何芳子首先听到了这句话。

堂下跪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何芳子认出来是二少夫人的贴身丫环，剩下几个奴仆打扮的她就不认识了，看他们穿着的都是粗布衣裳，又各个身上带这些泥土，多半是这园子里的花匠，而剩下的那个……

秦晗瘫软的跪坐在地上，双手绑在身后，身着的上等布料上尽是撕扯过得痕迹，不用细瞧便知她已经精疲力尽，不知在被带上前厅之前遭受过何等残暴待遇。

不忍看她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何芳子径直走去打算将她扶起，却被老夫人开口阻拦，&ldo;芳子，坐到你该做的位子上。&rdo;

强硬的口吻，使得何芳子怔在厅堂正中，不能再向前，却也不愿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地坐过去。她听到了身后的抽气声，更听到了身旁的窃窃私语，何芳子很明白，这厅中的人，多半都等着抓她的不是，可她心里就是不润许自己这样走开。

&ldo;小姐？怎么，腿上的伤这是又疼了？&rdo;及时赶到的凤钗将何芳子强硬的拉到侧位坐下，&ldo;老夫人总说让您好好养着，可您就是不听……非弄得自己痨下这病根，让老夫人给您担心是不？&rdo;

听到自己最喜爱的儿媳妇伤还没好，老妇人缓下面容关切的开口询问，&ldo;怎么，芳子的伤还痛着？&rdo;

&ldo;我……&rdo;感觉身侧凤钗用手指戳了一下她，何芳子最终妥协，&ldo;不常痛了……多谢老夫人关心……&rdo;

&ldo;那就好……好好调理调理，身子是自己的，你自己还要多注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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