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太子,惯来自诩运筹帷幄,何曾将其余人嫉恨阴招放在眼中过?深宫之中,他都有自信给予她宠爱,却护她周全,此刻到了外面,不过一场家宴,倒开始担心这个了?成王听了,简直要发笑,也不知这两人又闹什么别扭,总归见他今日都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不好再劝说,便也作罢。班馥仔细留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见成王望了她一眼,同元君白说了几句后,就没了下文,不由得感到一阵失落。夜宴开始。因虢国皇帝也受邀参加,离国皇帝自然少不得与之谈笑一番。遇到他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他几乎立刻转头去看安文王,安文王便会代替作答,虢国皇帝欣然点头。这些细节,众人皆看在眼中。不怪乎外头说安文王的话在虢国皇帝处举足轻重,这何止是举足轻重,简直就是全然依赖。待一曲歌舞毕,太后笑着说:“文王文武兼备,一手好字更是冠绝天下,不知今日可否有幸邀文王为今日之良辰美景景题字作诗?”安文王自然不会推却。白日里,元居白虽斥他为老匹夫,但确也认可,他的字银勾铁画,自成一派。待安文王提笔结束,太监们上前将他的题字展开,满堂喝彩。太后拉着安诗雨的手,趁机道:“皇帝,哀家记得,太子最爱收集名家墨宝,不若请安良娣将文王的墨宝拿过去,给太子仔细观瞻。”离国皇帝亦笑着说好:“朕这儿子,墨宝书画无一不痴,今日正是机会难得,朕便做主,将此墨宝赐予他了,文王意下如何?”安文王爽朗一笑:“下臣之幸。”元君白自不好在这个时候驳了众人面子,便起身行礼:“儿臣谢父皇恩赐。”安诗雨上前接过墨宝,含笑往元君白身边而去。到了近前,脸颊微红,见元君白坐下,也跟着含羞带怯地紧贴而坐。她展开卷轴,元君白垂眸去看。太后赞道:“好一对如诗如画的璧人。”元君白似是轻蹙了下眉,要站起来,安诗雨急急倾身圈住他的手臂,小声说:“殿下,求殿下怜惜,在今日给妾一份体面。”元君白神色无波地将手臂抽离,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将卷轴收起来。”安诗雨笑应了一声,收起后,便顺势坐在了他身边陪侍。班馥抿唇,收回视线,也伸手够过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在之后又表演了两个节目后,离国皇帝因身子不适,提前离场,众人便开始了互相敬酒交谈。班馥再次望了一眼,那两人亲密坐在一处的身影,只觉刺目至极,心里百般难受,快步转身离开。朝云跟在她身后,直至将喧嚣热闹都抛在身后老远后,才上前一步,关切地说:“昭训,夜里风寒,咱们早些回去,奴婢给您熬一碗甜羹可好,您方才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班馥站在空旷之地,仰望漫天星辰,忽然道:“朝云,我儿时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生命短暂的蜉蝣小仙朝生暮死,却偏偏爱上了掌世间光阴的时境神君,为了伴在他身边长些,蜉蝣小仙将历经百世才攒了一瓶的灵露喝了,只为了变身成人,到他的长生殿悄悄看他一眼。百世的辛苦,换了一年的默默相伴,可是,到她身消魂散,都从未表露过爱意。我从前总觉得她很傻,近来时常想起这个故事,倒是突然明白了,她为何不说了。”朝云听得入神:“为何?”班馥一笑:“明知终会消散,又岂能许他一个朝朝暮暮,一生一世。”朝云微微一怔,班馥已轻步往帐中走去:“风冷,回去罢。”帐内点着微弱的烛火。班馥掀帘进门,却见一人似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将扫落在地的公文捡起来。“浮香,你在做什么?”班馥走近。作者有话说:不要担心啦,这是甜文,看我眼神【盯】只是在解决他们两个人的心病~感谢52893908扔的地雷~给你转圈圈跳个舞~秋猎◎他确如天神一般耀眼,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浮香转身跪下,眸中含泪,嗫嚅着说:“昭训,奴婢闯下大祸。方才奴婢见书案有些脏,便没擦洗收拾,可是没成想一不小心打翻了书案上的花瓶,水流出来将殿下的公文弄湿了许多。”班馥从她身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公文,确有很多纸张被水洇湿,但湿得不算严重,也基本没有将字迹洇晕。浮香跪着跟着她转身,哭泣地说:“昭训,按宫中规矩,奴婢得吃三十廷杖,若是殿下不宽宥,连小命是否能保住都不知。昭训,奴婢当真不是故意的,求昭训救救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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