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宴请设在水榭旁,水榭架空与湖面之上,临水而立湖光景色尽收眼底。水榭被透影的屏风分隔成两半,年轻的男女各坐一边,既能避嫌又不失热闹。天气渐暖,大家脱下了厚厚的冬衣,穿上了适合春日景色的绚丽多彩的春装。江逸从亭子中远远望去,只看到一片桃红柳绿的景色。“你这是在看哪家姑娘,莫不是思春了?”就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取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一个主人家跟我一样躲到这里来做什么?”江逸回头看了一眼顾子穆,又重新转过头去。顾子穆走到他身边坐下,与他一样倚在美人靠上问道:“你也知道你是一个人躲在这里?既然想看热闹怎么不出去玩?”“得了吧,曲水流觞这种吃法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他们那种行酒令我也玩不来。”江逸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点异常,随便找了个借口。文化人吃个饭还有很多名堂,也不好好吃饭,总要想些雅趣的玩法,吟诗作画行酒令之类的是基本操作。以往这种场合,他虽不怎么参与,但还是会在一旁凑个热闹,不说作为全场的焦点,但也不可能像这样低调。这次信义伯府办的宴会很盛大,明眼人也知道这是因为伯府那几个适龄待嫁的姑娘,跟太子结成连襟的机会,谁家不想抓住呢,所以几乎全京城的世家公子都来了顾府。这也意味着那些与江逸有过过节的人也都来了。今时不同往日,虽然这次有哥哥在,但他现在力求低调度过这段国子监的时光,不想再生事端,所以故意一个人找了个远离宴请地点的地方,倒也清静。方才之所以张望也不是因为对热闹有所向往,而是想找找看子斐哥哥有没有来。他那天以为大哥要忙着应酬,应该没时间管他,谁知这几天大哥去哪都带着他。他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反悔,只能趁机让人给子斐哥哥送了信,希望子斐哥哥能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想想,他们怎么搞得跟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见一面跟地下约会一样这么不容易。顾子穆对他的话一点怀疑也没有,提议道:“又不是都在玩行酒令,你若不想去,我们去泛舟好了。方才我还见到陈熙,不如我们去找他一起泛舟?”江逸想了想,觉得只要能避开这这人,去船上玩也不错,便答应了他的建议。可他没料到,他故意想避开的人偏偏正巧撞上了,而他一心想找的韩嘉言却因为见不到他直接找上了江慎。韩嘉言走进水榭时江慎正在作画,好几个世家公子在旁一边围观一边赞叹。“瑾和你这画作笔墨变幻形近意足,气韵生动意境深远,不愧是白石山人的得意子弟。”“若能得一副江大人的墨宝那真是三生有幸。”“你倒是想得美,瑾和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骗得瑾和同意送你一副画作吧。”“我哪敢这么想,能如此近距离欣赏我已知足了。”江慎面带微笑,没有理会众人的吹捧打趣,而是专心作画。他画的正是眼前的湖面景色,拱桥垂柳,初荷轻舟,画中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一片春色。“献丑了。”江慎在一片夸赞声中收笔成画。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对瑾和公子服气的。韩嘉言就听到旁边一个打扮得像孔雀开屏一样的男子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说是献丑了,可你看他那神情,丝毫没有谦虚之意。”此人的表情因为嫉妒有些扭曲。“那可是圣上金口玉言称赞过的状元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此骄傲也是理所当然。”他身旁的友人正认真看江慎画画,没有注意到他的面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何用,还不是保护不了弟弟的废物一个。韩嘉言扯了扯唇角,不屑地想。他现在看江慎只想到他让江逸在国子监差点受伤,心中全是不满,目光自然不会太和善。这犹如实质的目光江慎不可能感觉不到,他一抬头也看到了进来的韩嘉言。再次见面时两人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如果说当初的江慎对定南王世子还只是不喜,那他在知道了江逸的身世之后,对韩嘉言更多了几分严防戒备之心。尤其是韩嘉言目光如此不善,江慎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们两人这一对视,很多人也发现了韩嘉言。韩嘉言上回来京一是为了调查旧事,二是为了太后寿诞,并未与京城勋贵世家有往来,不认识他的人很多。“这位是谁?怎么此前从未见过?”“这又是哪家公子?看起来像是习武之人,不知是武昌侯还是安远侯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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