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离谱了。毫无疑问,情绪能量也是一种高质量的能量,但是以纯能量构成的东西理论上来讲不可能具备生物的性状,这是说不通的。蓝染剖了这么多咒灵,到现在都没找到任何一点能够解释说明这一切的东西。现在到手了这个高等级的咒灵,如果也确实检查不出任何东西来的话,要么说明这个世界的世界规则就是这样的离谱,要么就是还需要更高等级的咒灵,比如那些……有自我理智的家伙。蓝染面带微笑地想着各种可怕的事情,手上却十分温柔地在给中也指导法文的学习,不得不说,兰波确实不是什么好老师,他的法语课程教得乱七八糟,有谁教小孩法文是拿诗集去教的?还拿的是十六世纪的法文诗集!中也没被带偏到沟里去都要说是中也自己的天资卓越,加上日常生活用的法语还是正常的,不然蓝染真担心到时候中也一开口一股子日式中古法语,到时候管对面是谁都没办法弄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一边教中也基础的现代法语知识,一边纠正一些中也不自觉带上的日文口音,蓝染翻了翻手里的诗集,也不知道兰波是从什么地方淘来的。穿越之前的初中老师是个古文爱好者,不是外国文学爱好者,虽然也看过很多外国经典名著,但是其中日本文学的占比真的相当小,偶尔看过一两本类似《我是猫》、《罗生门》、《千只鹤》之类的作品,可是说到底印象都不算深刻,最起码比起《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类的作品,那些作品都是属于看过一眼就放到脑后去了的,就连作者来来回回也就记住了前面那三本的。而被送进无间地狱的蓝染右介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理科大佬,别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还在真央灵术院那种地方教课,可是他是货真价实的理工男,对于文学类作品,他向来是以打发时间看个消遣就够的心思在阅读的。再加上他的实际年龄,他喜欢看的作品也都是带有浓郁古风又或者干脆就是种花家那边传来的古典作品,简单地说就是,他也没关心过近代的日本文学发展,甚至比初中老师还不关心。所以到了这边之后,他虽然不止一次地吐槽现代国际社会的素养不过关,大家都缺乏精神文明建设,但是为什么会缺乏这一点他却没怎么仔细深思,毕竟现在这个奇妙的世界上能够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太多了嘛,不管是咒灵、咒术师还是异能力者,他都觉得非常有趣,就算是当老师,毕竟是国文老师嘛,教的也都是偏古文一些的内容,课本上基本上看不到几篇像样的现代文学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但是今天难得地,他关心了一把中也的学习情况,然后就被兰波的奇葩操作给惊到了,他等纠正完中也的发音和语法之后,又自己写了点《基督山伯爵》的简单法文片段交给中也,让他自己尝试翻字典试着翻译看看之后,就转过身来皱眉问兰波,“为什么要用这样的……额,古典法语来教中也君啊,兰波君?”“还不是因为书店里没有什么其他能用得上的书吗?”兰波无奈地说道,“书架上的法语学习书基本都是给成人看的,根本没有给小孩子看的,而其他的法语小说什么的……”兰波压低了声音开始跟蓝染吐槽,“三页纸不到就开始写上床,床戏倒是可以写整整三张纸,然后就跟套路一样的,要么出轨、流产、诀别一条龙,要么情人来个两位数,我真是服了那些家伙了,就连写书都只会来来回回地这两个套路,就算法国人再怎么天性浪漫,找情人什么的,现实里真要有人敢劈腿劈成那样,他还不被他的情人们联起手来撕成碎片才怪了。”蓝染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来,他侧头看向兰波,皱着眉头问道:“书店里,就没有《基督山伯爵》一类的书么?”“基督山伯爵?那是谁?”兰波有些疑惑地问道。蓝染伸手按了按额头,“《三个火枪手》?”“现在还有火枪手那种职业?”兰波以为蓝染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红与黑》?《悲惨世界》?”蓝染不怀希望地又问了两句,这时候的兰波脸上确实有了表情,但是却明显不是听到世界名著时的表情。兰波的脸上一瞬间露出的近乎于凝重的表情,随即就面露痛苦之色来,蓝染立刻伸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两侧,用很低很轻柔的语气说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很累了,稍稍休息一下吧。”兰波的脸上这才露出好像有些放空的神色来,缓缓地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前两本书名都没给兰波带来任何反应,后面两本却让他脸上露出那么奇怪的神色来,再加上他说过的自己的异能力名为彩画集,蓝染以前就觉得,这个异能力的名字有些过于抽象和文艺了。不过当时的他考虑到死神们的斩魄刀大多也都是走的这种文艺风,斩魄刀实际能力大多不可能从它们的名字里考据出来,是以也就没有说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让蓝染忍不住地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彩画集这个名字,似乎也很适合用在书籍的名字上。该不会吧?蓝染回头看了眼还在吭哧吭哧翻字典的中原中也,他将昏睡过去的兰波小心地在桌上搁好,这才走过去,有些好奇地问道:“说起来,中也君,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你的异能力有名字吗?”“有的。”中原中也抬头看着自家老爸,认真地说道,“我的异能力的名字,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得,这个更奇怪了,蓝染笑着摸摸他的脑袋,“真是个不错的名字,不过中也君,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吗?”“不是哦,是我会飞的时候,忽然之间就知道了的。”中原中也认真地说道,“很长的吧?”“嗯,是有点长,但是很好听哦。”蓝染笑着安慰了一下自家小孩,又跟他聊了几句学习的事情,这才转身走向厨房,差不多也到了要给他们做晚饭的时间了。他决定了,等下就去查一下,“红与黑”和“悲惨世界”这两个名字到底有什么蹊跷之处,以及这个世界的文学到底有哪里不太对劲。出乎蓝染的预料,“红与黑”和“悲惨世界”这两个名字非常好查,甚至一度可以说的上是大名鼎鼎的程度。这两个名字都是欧洲那边法国的异能者的异能力名,虽然具体能力是什么,目前根本没有对外流传出来,但是绝对可以确认的是,这是异能力的名字,至于异能力所对应的人是谁,这就属于绝对保密的内容了。蓝染双手搭成十字,将脸隐藏在那后面,他的脸上还带着反射出光线的眼镜,乍看起来真的非常像是什么特别的大反派。他叹了口气,将这个模仿自碇源渡的标准姿势收了回来,怎么说呢,在意识到文学作品有可能变成异能力这回事之后,他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呢,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精神文明建设水平这么低,都21世纪了,世界大战还在轰轰烈烈地打个没完,甚至还有堂而皇之的租界冒出来。这不废话么?该有的精神文明建设一点都没有,科技上去了,思想却没能跟得上,出现的结果自然只有可能是这样近乎惨烈的状况。明明都发展出如此复杂的技术了,可人们的思想依然停留在中世纪,大家都理所当然地做着一些正常的现代人绝对不会去做也不该去做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明明大家都知道做人体实验是不好的,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所收敛,大家都搞这玩意儿搞得飞起,甚至在日本,还专门成立好些个部门去专门做这些事情。理由实在太简单了,因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明文规定禁止这类行为,没有法律禁止即为许可,哪怕欧洲的很多国家都已经意识到了这类型为的危害性,他们推平了很多人体实验室,可是即使毁灭掉实验室又如何?各国之间还不是堂而皇之地将实验产物拿出来用?这又有谁说什么了?这一国际氛围直接就让所有的实验员都有了这样一种认识,人体实验并没有违法,也就是说,他们的行为是可以被支持的,是没有违反伦理的。这种可笑的发展让蓝染都有些想要笑出声来了,到现在为止唯一没有这类实验室的,居然只有一直站中立的种花家,而标榜自由民主的美利坚更是此类实验室最风行的区域之一。蓝染叹了口气,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如此畸形。文人们都选择了弃笔从戎,世界野蛮发展,科学进步的同时精神却还被留在了原地,由此产生的错位和落差进一步加剧了诅咒的蔓延。“我可不是来当救世主的啊。”蓝染有点厌倦地伸手敲了敲桌面,他现在还不知道造成他穿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世界要是再继续这么下去,直接走向灭亡也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在太平洋上,现在已经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座完全阻断各种信号,就连天空都始终被乌云所笼罩的特殊岛屿。那座被称之为“常暗岛”的岛屿出现在太平洋的关键位置,岛屿面积还相当巨大,任何一方一旦占领这座岛屿,都能够对太平洋局势占据领导地位。于是不曾在这个世界爆发过的东所罗门群岛海战在这里爆发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大型海上战役应该被命名为常暗岛海战。蓝染虽然没有直接前去战场,但是他可以肯定,作为关键角色的常暗岛一定会在这次海战之中越变越大,最后变成超出所有人想象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这个新世界的整合了一下,变成了纯英文的小说之后,就往东京的岩波书店和英国的剑桥大学出版社一丢,除了落款是威廉之外,还明确写明了不要稿酬,不求版权,只要出版就成。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去领那份稿酬,也没想多写,他只希望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能在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抄过来的书之后,能够意识到正统文学的魅力,能够学会从中呼唤和平呼唤爱,更重要的是,能够学会自己写书,这就够了。当然,后续要怎么进行还得看暑假的尾期是在夏油杰疯狂赶作业里结束的,夏油杰虽然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是整个暑假他花了超多的时间跟着蓝染学习白打和咒术方面的知识,以至于整个假期都没怎么好好写作业。好在国中的中学作业不是很多,用了一天时间他就全都完成了。社团没有活动,作业也都做完了,就连蓝染那边都没有什么新的实践要带他去,一时间夏油杰居然觉得有些闲得无聊。听着蝉鸣声,他打算出门去看看,就听到自家老妈在那边喊道,“杰君,出去玩的话注意安全,明天就要开学了,不要乱跑哦。”“是。”夏油杰朝自家老妈挥挥手,转身走向门外,他最近这段时间又“吃”了三个咒灵,一个是他自己靠体术降服的,一个是蓝染丢给他的,还有一个是他依靠自己的咒灵强行降服的。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咒灵的数量似乎又变多了,整个社会的环境似乎也变得更压抑了,周遭能看到越来越多沉默不语的人,仿佛一个个地都被社会压垮了一样。就连新闻上,播报员的脸上也都带着明显的疲色。父母也不例外,他们每天的眼底都凝结着他现在还不懂的迷惘和彷徨,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露出那样的神色,可是却又没有办法。出门顶着明明炽烈却给人莫名压抑气息的阳光,夏油杰没走几步便转身走进了一家常去的家庭料理店,刚推开门,他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因为门上挂着的,似乎是“close”的牌子。“啊,是夏油啊。”柜台后面的店长抬起头来看了眼他,“真抱歉,我们店里很快就要关门了。”“为什么?这家店的生意不是很好么?”夏油杰不解地问道。“生意好归生意好啦。”店长倒是不否认这点,“可是很遗憾,我老家的老爷子出事了,我得回去继承家里的和果子店。”“哎?老板你会做和果子?”夏油杰抓错重点地问道。“是啊,我以前也学了很久的。”店长并不在意这点小事,特别是对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啊啊,抱歉抱歉。”夏油杰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蠢话,连忙鞠躬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请节哀顺变。”“没事,我跟那老头本来就关系不好了很多年,但是我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店长的脸上没有愤怒和怨恨,只有浓重的怀念和不舍。有些道歉的话想要说出口,却被对方面上的神色所惊到,夏油杰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再说什么,反而会讨人厌的。他只得再次朝对方鞠了一躬,“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说完,他便跑出了家庭餐厅。心里的疑惑很多很多,最后夏油杰选择打电话给蓝染。“怎么了,夏油君?”听到蓝染那温和的语气,哪怕知道这老师其实黑的很,夏油杰也有种安心了不少的感觉,他将自己最近发现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这才有些郁闷地踢着脚尖前的石子,“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啊……”“夏油君,你在什么地方?”电话里,蓝染老师温柔的声音传来,让他立刻就冷静了下来,夏油杰挠挠头,说了自己的位置之后,蓝染便轻声说道,“我这就过来,你不要乱走。”说完,蓝染也没等夏油杰给出什么回应,直接便挂断了电话。夏油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真的只是一会儿,蓝染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不过和夏油杰一开始猜测的不同的是,蓝染的一只手上还抱着一个橘红色头发天蓝色眼睛的小孩子,另一只手上则拎着一个硕大的购物袋。“蓝染,老师?”夏油杰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是的,有什么问题么?”蓝染右介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柔声说道:“这个大哥哥叫夏油杰,是我的学生哦。”“夏油哥哥好。”中原中也奶声奶气地说道。“你好啊。”夏油杰本来想直接问怎么回事的,但想到刚刚在家庭餐馆里发生的事情,又连忙换了个口气,跟少年打了个招呼之后,这才一脸惊讶地看向了这边的蓝染,“抱歉,但是蓝染老师?这个孩子是……?”“这是中原中也,我的儿子。”蓝染微笑着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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