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小公子嘴上说的和手里的动作完完全全不一样,颜稚秋一刀划开了孙世聪的衣裳。“啊!啊啊!”孙世聪发出杀猪般的尖叫。“闭嘴。”颜稚秋一巴掌扇在孙世聪的脸上,终于卸下伪善的模样露出凶恶的表情,“吵死了,刚刚这张嘴不是很能说吗?”徐湘灵用桌布干净的一角擦了擦刚刚打安康郡主那只手的手掌,她拉开凳子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姿态端正,小口地饮着茶。有影七钳制着孙世聪,颜稚秋肆无忌惮地一手拿匕首,一手掐住他的两腮,恶狠狠地说道:“什么样的人啊,才会不分场合,像畜生一样,随时随地都会发情啊。”“呜呜呜。”孙世聪死命挣扎,颜稚秋笑得渗人,仿佛一只从地狱而来的艳鬼,来索他的命了。颜稚秋手里的刀刃贴着孙世聪的身子一点点地往下,他玩笑式地道:“世家公子还是得有世家公子的模样,可不能给淑皇贵妃,给三湳諷皇子殿下丢脸啊。”孙世聪惊恐地看着颜稚秋手起刀落,恶魔般的低语声在耳边响起。“我来帮孙公子排忧解难,永绝后患。”刀刃插在孙世聪两腿间的凳子上,孙世聪吓到几乎昏厥,两腿抽搐几下,一股恶臭在他的腿间蔓延开来。颜稚秋嫌恶地拔出刀,带着自己的轮椅往后退,随后颜稚秋拿起桌上一个瓷杯用力在桌子上磕碎,他拿起破碎的瓷片不怕痛一样地划开自己的三根手指,鲜血从伤口处涌出,颜稚秋往孙世聪身上抹了抹。随后,他道:“把他扔一边去,脏死了。”影七动动手,孙世聪被直接无情地丢到了地上,安康连滚带爬地过去看她哥哥。颜稚秋把刀插回刀鞘,心里痛快了,但是吃饭的心情却被影响了,他看着面前一大桌子菜情绪恹恹:“大姐姐,没胃口了,我们回家吧。”徐湘灵放下茶杯,点点头,她从自己的袖中掏出贴身的绢帕,替颜稚秋擦干净血迹,仔细地包扎好:“疼吗,秋哥儿。”颜稚秋乖巧地收回他的宝石匕首:“疼的,大姐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他们啊?”徐湘灵开口道:“他们害秋哥儿受伤,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的。”影七抱着颜稚秋下楼,颜稚秋举着他的左手,三根手指上包扎着徐湘灵的粉红色绢帕。一直等候在楼下的伙计赶紧迎了上来:“哎呦,小公子这是怎么啦?要不要叫大夫啊?”“不必了。”徐湘灵挡在颜稚秋的身前,对店里伙计道,“楼上暖阁,孙家大公子吃醉了酒,如今正不省人事呢,去孙府报个信,让府上管事过半个时辰来接孙公子和郡主小姐回家。”说罢,徐湘灵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三楼暖阁的位置。半个时辰过后,孙府的下人急匆匆地赶到福味楼,打开三楼暖阁的门就见到,孙世超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地上,双手双脚被他自己撕成条的衣物捆住,嘴也被堵上了。安康郡主捂着自己的眼睛蜷缩在桌子底下,兄妹两个的模样好不狼狈,这就是后话了。马车上,徐湘灵托着颜稚秋受伤的手反复观察:“沿途便会经过医馆,让大夫给你包扎一下,秋哥儿你啊,不该这么做。”“流点血,才能让更多人重视这件事,才能让更多人因为这件事去替我们报复孙家兄妹啊。”颜稚秋丝毫不在意自己受伤的手指,心中更多的是想着怎么接着报复人家。徐湘灵放下颜稚秋的手,说道:“倒是我眼拙,竟没有看出来秋哥儿是这般厉害的角色啊。”颜稚秋也回话道:“我也没有看出来啊,大姐姐这般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能做出把孙世聪扒光了扔包厢里的事情。”姐弟两个均是笑出了声。笑完,徐湘灵教导颜稚秋道:“秋哥儿,大宅院是会吃人的,你今日留他吗一份体面,来日他人就将你扒皮抽筋,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今日这么做就是为了要让他们不敢再计较的今天的事,不能再计较今天的事。”“稚秋受教了。”颜稚秋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是为了薛大人吗?大姐姐和薛大人感情很好吧。”徐湘灵不答反问:“秋哥儿觉得我们感情很好吗?”颜稚秋点头表示没错。徐湘灵自嘲般笑笑,手中习惯性地捻动她的珠串手捻:“秋哥儿今日也看到了,薛寺是个懦弱性子,为人父母官,却这般怕事,如何能造福江南百姓。”颜稚秋:“但我听说,薛刺史在江南百姓之中口碑极好。”徐湘灵:“秋哥儿有没有想过,是有人希望他在江南的口碑好呢。”“这样啊。”颜稚秋道,“我在京都之时所见的薛寺似乎与大姐姐所见的有所不同。”“昔日在京都,薛寺高中状元,在京都名噪一时,连同我那身为丞相的父亲都高看他一眼,想要将他收入门下,薛寺偶尔会前来相府,同父亲下棋,煮酒论茶。我记得他有一个好友,那位大人的姓名已记不得,只晓得他是户部侍郎,那位大人寒门出生,后因为为官公正清廉得罪了权贵,被贬流放。薛寺自己还是个没有在朝堂中站稳脚的小官,抛开自己的仕途不要就敢在大殿之上为好友仗义执言,下朝后更是求到父亲跟前,最后被父亲赶出相府去。”“那日之后,薛大人再没有登过相府的门,我当时就感慨,这位大人,真是好生有骨气。”徐湘灵浅浅叹气:“人都是会变的,也许是为权势所迫,又也许是为五斗米折腰。”徐湘灵带颜稚秋到了医馆,粉色绢帕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老大夫给擦干净血迹撒上药粉,颜稚秋疼得龇牙咧嘴还是强忍着,徐湘灵揉揉他的耳朵以示安慰,揉着揉着就发现了他耳朵上的疤痕。“不痛了,不痛了。”徐湘灵用指腹轻轻地摩挲,安慰道。颜稚秋心中动容,在来江南之前,他对这位既能管家又能管理徐家商会事务的长姐有诸多猜测,更具体说,是猜忌,他曾经一直觉得徐家前世的没落与徐湘灵有脱不开的关系。现在看来,这样心思细腻,成熟稳重,明辨是非的长姐,是绝对不会带徐家走向深渊的。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徐湘灵做事细致,面面俱到,身边没有随从跟着,她看不出一点大小姐的架子,她让影七陪着颜稚秋,自己向老大夫问清楚颜稚秋手伤恢复期间的忌口、注意事项,然后亲力亲为地帮颜稚秋跑来跑去取药。小小的一个油纸包抱在她的手里,颜稚秋后知后觉地从伤口上感觉到疼痛,他悬空举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垮起一张精致的小脸。“你不弄伤自己我也能回家告他们的刁状。”徐湘灵动作轻柔地掰动翻看颜稚秋裹得严实的爪子,“现在知道疼了吧。”“知道咯。”颜稚秋撅了撅嘴。回到徐府大宅,芙蝶见到徐湘灵仿佛见到了救星,小跑着过去扑进徐湘灵的怀里。芙蝶抽抽搭搭地哭诉:“唔,小姐,您和秋表少爷可算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芙蝶就没有命再伺候小姐了。”徐湘灵问她:“这是怎么啦?”芙蝶为难地扭头看了看大宅院里头:“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徐湘灵点头答应,把手里的药包交给芙蝶:“这是秋哥儿的药,你送去秋哥儿房里交给他房里的丫鬟。”“是。”芙蝶朝几人福福身,接过药包离开了。两人不明所以进入院子,颜稚秋就见到诡异的一幕,府上家丁、护院、侍女甚至是徐明朗、徐江冉都站在院子中排列整齐地扎马步,随从他与梁雁来的护卫们也是在一旁站得整齐。颜稚秋不解,道:“这是做什么呢?”影七推着他穿过人群,颜稚秋挑了挑眉,他看见他二伯父扎着标准的马步,还不服输式地手握长弓尝试着拉开,梁雁背着手站在一旁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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