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令看完了伤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二人一时无话,彼此眼神在空气中偶然交汇。
「没丶没想到,」谢以令清了清嗓子,「这青衣散人竟如此菩萨心肠。」
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
南宫赐垂着眸,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悦色:「的确有些意外。」
石屋后还有一方小院,顾桓之刚一踏进去便被一株紫微草夺去了目光。
「这株紫微草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他俯身细看道。
「他可比你的年龄都大。」
身后传来柳微缘的声音,顾桓之扭头去看,见他正端坐在一块状似凳子的石头上,用石臼捣药。
那装药的器皿,形状大小看起来都十分入眼,显然是使用过多年的东西。
柳微缘已换了一身浅色青衣,头发微微松散,发间随意插着几根细青竹枝。
柳家世代以文墨为生,即便成了散人,柳微缘举止间亦透露出一股书卷气。
「柳公子常年在山中,就不觉苦闷?」顾桓之信步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柳微缘神情闲适道:「苦闷什么?」
捣药声有间隔地一下又一下响起,随着他的力度忽大忽小,听起来竟也十分悦耳。
顾桓之耸了耸肩:「我常年被关在日月灵台,关怕了。如今只想四处云游,潇洒自在一回。」
柳微缘将草药捣成薄饼状,用一块薄布覆住,轻轻取出。
顾桓之这才看见,地上还放着一只白碗。
柳微缘手上灵力轻运,草药汁渗透薄布,落入碗中。
他端起碗,似随口一问:「顾三公子觉得,何为自在?」
顾桓之想了想道:「没人限制我的来去,也没人左右我的想法。」
柳微缘笑了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碗:「把这药汁看做水,看着好像是碗困住了水。但事实上,水是抓不住的,无论你用何种方法,也改变不了。」
「你若本是自由,又何必寻求,谁也困不住你。若本不自由,在不在碗中,都无济于事。」
柳微缘起身,拿着那薄布跟药汁闲步出了院子,只余顾桓之一人,愣愣待在原地看他离开。
柳微缘端着药进屋,径直将手上的东西一并递给了谢以令。
「这草药敷在伤口半时辰,药汁拿去煎,两碗水煎成一碗。」
谢以令赶紧过去拿药,点头应下。手上的草药仅巴掌的一半大,他掀开薄布,将草药轻轻敷在南宫赐伤处。
「师尊,药敷好了。我先去煎药。」
说完,他端着碗转身,正要走出门,突地听身后南宫赐闷痛一声,连忙回头。
南宫赐口渗鲜血,胸前白衣已被染得乌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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