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主动替南宫赐研磨,看他写完后,舌尖微卷,抵着牙齿吹了个口哨。一只浑身雪白的鸟雀很快出现在他视线中,然后降落至窗台
鸟雀被梅香吸引,鸟喙微张,想咬那枝梅花,半道上被谢以令用手按住脑袋,换了个方向。
等纸上墨水干透,他平整地折了两下塞进信封,随后将信放在鸟雀的爪子里,摸了一把它光滑的羽毛,口中嘱咐道:「切记,一定要准确无误地送到白骨山青衣散人的手中。」
南宫赐道:「你与这南归鸟倒是熟悉了。」
谢以令答道:「跟绿毛雀比起来,它简直称得上神鸟。」
白毛鸟雀双爪抓着信封,抖了抖羽毛,仰着脑袋清鸣一声,展翅飞远了。
午时,谢以令按时给南宫赐双目涂了药,看他躺下后闭目吸收药性,便慢慢地退了出去,走进了后院。
这段时间他的确没跟思无眠一起练功,原因自然是跟修魔有关。那本诡契录他已经全部参透,熟记于心,不消再翻阅。所以他找了个时间,把书塞进了南宫赐床底下。
扶风道长的床板,想来南归没人敢翻。
早上的繁雪到现在,已经小到肉眼看不见了,没有簌簌的丶刮得人面部生疼的冷风,南宫赐也在休息,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谢以令心里胆子壮了不少,生出「干脆就在扶风阁直接练功吧」的想法。
明晃晃的日光渐渐黯淡,直到练得口干舌燥得不行,谢以令才停下。他有些纳闷地自言自语:「怎么今天这么渴?」
边说边走向放着茶水的石桌,倒茶时馀光里看见门口有道人影,他后背瞬间一个激灵,冷汗顿出。
「南丶道长师尊,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以令脑子里一片空白,吓得口不择言,哪里还顾得上称呼。
南宫赐面不改色,语气如常道:「在练功?」
「对。」谢以令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先前我看天气不错,就懒得去试炼场了。而且我后面又要下山,得多加练习,要是遇到什么穷凶恶极的……」
「你练了多久了?」
一语出,整座院子静如幽谷。
「从午时练到现在。」谢以令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常,他放下茶杯,手中力道不稳,发出一声瓷器轻磕的脆响,有些心虚地抬头看向南宫赐,「怎么了,师尊?」
南宫赐缓缓走过去,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谢以令心上,踩得他呼吸渐紧。
「如果你的一鸣惊人是这种方式,不惊也罢。」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旁人很难察觉出其中的怒意,然而谢以令听了,心头却似纤薄的草梗上,坠了冷沁的露珠,狠狠往下一沉。
担心自己说错话,他下意识闭紧唇,沉默以待。
南宫赐继续道:「术法气息生厉,隐有煞气之兆。你是在何处,又是跟何人,学的这些邪门歪道?」
背地里所做之事被南宫赐直白地挑破,谢以令如浑身赤条条站在他眼前,一股寒意从背后突起。
院中同样赤条条的海棠树上,几只鸟雀扑翅飞远,下一刻,冷风骤起。
傍晚起风,寒浸骨缝。谢以令后背一时热一时冷,出的汗经风一吹便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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