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鉴皱着眉收拾了一会儿心情,道:&ldo;上个案子已经结案了。&rdo;
&ldo;但我认为这两起案子有很大关联。&rdo;
车鉴沉默了片刻,不太情愿地道:&ldo;我和他不熟,他是希言的朋友,那天,他过来吃饭时,我也在……&rdo;后来的事情和于希言的讲述基本一样。
&ldo;后来你们和他妻子达成了什么协议?&rdo;
温止波死在了朋友家里,他的妻子当然不可能善罢干休,不过法律也判了车鉴等人没有刑事责任,最后便还是达成协议和解了,但具体内容是保密的。
车鉴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ldo;我们同情她一个女人不容易,所以给了她一笔钱。&rdo;
&ldo;多少?&rdo;
&ldo;不少。&rdo;
&ldo;为什么呢?你们心存愧疚,觉得自己是过错方?&rdo;
&ldo;碰上这种事能怎么办?不可能完全不管,只当做慈善了。&rdo;
&ldo;高亘呢,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rdo;
车鉴道:&ldo;我和他也不熟,他是悦文的朋友,那天不止请了他,还请了另外几个人……&rdo;
他的讲述和于希言、章悦文差不多,果然是对过口供的。
&ldo;所以,不管是温止波还是高亘,他们都在你们那儿喝醉了?&rdo;
&ldo;是喝得有点多,但也没到醉得不醒人事的程度。&rdo;
&ldo;按你们的说法,他们出事时,你们都没听到动静?&rdo;
车鉴迟疑了片刻,&ldo;三楼隔音效果很不错,装修时特别处理过,你们可以去现场试一试。而且,那天晚上……我和悦文在一起,我们有放音乐。&rdo;
&ldo;哪天晚上?高亘?还是温止波,还是两次都是?&rdo;
&ldo;刚刚说的是高亘。&rdo;车鉴道,&ldo;温止波那次,我喝得比较多,睡得沉,真的没听到动静。&rdo;
&ldo;除了喜欢睡前喝酒,我猜你们都喜欢早上洗澡?&rdo;
车鉴挑眉,&ldo;不,我们早晚都洗,其它时候看情况,出汗了或者觉得脏就洗。&rdo;
程锦笑笑,&ldo;好习惯,只是有时再怎么洗也很难洗干净。&rdo;他点了点桌上的照片‐‐受害人尸体照片,&ldo;高亘和温止波的死亡方式很像,对此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有。&rdo;车鉴点头,身体前倾,&ldo;我认为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一次不成,他们就搞了第二次。&rdo;
&ldo;那这个人胆子够大的,要进入你们那个小区就已经不容易了,还要杀人。&rdo;
&ldo;没错,所以我一直在想,我们到底得罪了谁,谁这么大能量……&rdo;车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程锦想,这是在暗示是他爹的政敌在搞鬼吗?既然怀疑是别人陷害,那他大概也不信任本地的公安局,难怪想让特案组过来查他们这个案子。
&ldo;你有怀疑对象?&rdo;
车鉴摇头,&ldo;没有,有的话我早告诉警方了。总不能乱怀疑人。&rdo;
&ldo;对,要讲证据。&rdo;程锦附和了声。
&ldo;你也很胆大。&rdo;程锦道。
&ldo;嗯?&rdo;
&ldo;你在政府工作,性向不宜曝光,但你隐藏得并不好。&rdo;
&ldo;你也在政府工作,你好像从没有隐藏过?&rdo;车鉴反将了程锦一军。据他的了解,程锦和杨思觅算是公开的,但奇异地没人管,不知道是因为来头特别大,还是有能力的人可以适当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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