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动车子,离开公寓。我全身发热,像是得了高烧,哪儿都不自在,一闭眼脑子里就是女尸瞅我的眼神,怎么也摆脱不了。
土哥一边开车一边看我:&ldo;老ju,别多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都是心理作用。&rdo;
我叹口气:&ldo;我今天犯了很多错误。&rdo;
&ldo;正常。&rdo;土哥说:&ldo;干长了就好了。谁刚入行都要犯错误,只要你以后对死者心存敬畏就可以了。&rdo;
土哥安慰了我两句,全神贯注地开车,时间不长到了警局。因为尸体死因比较复杂,还要做二次尸检,所以不能抬到殡仪馆,而是抬到了局里的解剖室。刚一到门口,警察打开铁门,我闻到里面浓浓的福尔马林味,实在控制不住,跑出门外哇哇吐。
他们三个把尸体送进去。出来后,老黄甩给我一根烟:&ldo;你小子,还是短练啊。&rdo;
我狠狠抽着烟,靠烟气往下压恶心。
&ldo;天儿晚了,土哥不请我们吃点饭?&rdo;王庸开玩笑。
土哥看我:&ldo;行啊,今天豁出去了,撸串去。&rdo;
我恶心的不行,摆摆手:&ldo;我扛不住了,回家休息休息。一闭眼脑子里全是穿着红衣服的女尸,腻歪。&rdo;
&ldo;不过话说回来,&rdo;老黄道:&ldo;这丫头死得够惨的,年纪轻轻,可惜可惜。尤其还穿着红衣服。&rdo;
&ldo;红衣服有什么讲?&rdo;我问。
老黄磕着烟灰说:&ldo;有这么一种说法,穿红衣死的人,尤其是自杀的,无法去轮回,灵魂无法得到超脱,会变成孤魂野鬼。&rdo;
第四十六章吊死鬼
&ldo;你别吓我,老黄。&rdo;我听得哆嗦。
老黄吐着烟圈:&ldo;吓你干什么。不过也是道听途说,老辈人怎么说咱就怎么听,反正吧,穿红衣横死,肯定是不吉利的,尤其死的时候还是笑模样。嗨,不说了不说了,老ju你不去吃饭?&rdo;
我浑身发热,哪有胃口吃饭,摆摆手。
&ldo;那咱们去。&rdo;老黄招呼土哥和王庸。我们四个上了车,老黄开车先把我送回家,他们三个吃饭去了。
我进了小区,心下不宁,总觉得不舒服,好像有谁在后面盯着。猛一回头,后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怕被脏东西跟着,故意在小区里绕了几个圈子,觉得差不多了再回家。
家里冷锅冷灶,我也懒得开火,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玩。
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浑身疲乏,困得要命,怎么睁眼也睁不开。就这样,手机还亮着,而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我听到有人在外面喊我,声音挺响,震得玻璃嗡嗡颤动。
我从床上下来,推开窗户往外看,外面很冷,天色黝黑,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在下面招手。
我想起执尸队的几个哥们,可看着又不像,似是而非。我没想那么多,匆匆披了件衣服出去,到了楼下,那几个人站在黑森森的地方,笑着说:&ldo;老ju,睡了?怎么叫你也不醒。&rdo;
我心里纳闷,凭直觉他们应该不是执尸队的那哥仨,可看口吻看举止,亲密熟悉,又像是他们。我暗暗思忖,难道我睡迷糊了?熟人什么样都忘了。
我打着招呼:&ldo;你们怎么来了。&rdo;
那人道:&ldo;你忘了?刚才给你打过电话,又来活儿了,让咱们去收尸。&rdo;
我&ldo;哦,哦&rdo;了几声,说那赶紧走吧。
我们几个人从小区里出来,外面纷纷扬扬飘起了细细的雪花,门口停着一辆车,灰白灰白的,好像是我经常开的金杯车,可颜色似乎又有些不对,似是而非,奇形怪状。
他们上了车,我跟在后面也上了车。
车里很冷,我裹紧棉袄,这三个人没有看我,全都直愣愣瞅着前面。有人发动了车子,轰鸣声中,车子奔驶出去。
我顺着车窗往外看,什么也看不到,近处是雪花,远处是黑漆漆的夜空,我索性不看了,闭目养神,觉得疲乏不堪。
&ldo;这趟活儿是怎么回事?&rdo;我随口问。
开车的那人说:&ldo;十七孔桥有人自杀,去了你就知道了。&rdo;
车里没人再说话,开车的专心开车,其他两人似乎睡着了。车里盘旋着冷冷的空气,我裹着衣服还觉得阴风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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