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心地坐在江逾声后面,把江逾声旁边那个位置让给了祁斯白。七点二十九,祁斯白一如既往踩点闯进教室,而后自然而然地往江逾声身边一坐,说了声“早啊”。牧阳成抬起头,话还没出口,就见江逾声侧头看过去,小声问:“要不要看语文作业?”“……”牧阳成勉强把一句“早”咽了回去。祁斯白利索地把书包挂在书桌的侧钩上,边把必背古诗的小册子从书包里拿出来,边回头朝江逾声笑:“语文作业我写完了啊。”江逾声配合地夸:“这么难得。”“陈老周一发的那张数论篇子你带没带?”“你现在看?”“何老师一般不管我……诶,大家都好好背诗呢,没人看见。”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可以算是在用气音说话。可牧阳成在后面直直地看着他们,只想说两位大佬,i’watchgyou。watch老半天了,你们当我不是人么??祁斯白嘴上说是看一看江逾声的篇子,但没看一会就要拍拍江逾声的手臂,连人带篇子一起凑过去嘀嘀咕咕。平心而论,牧阳成觉得,这两人讨论的音量确实没有影响到别人。除了他。牧阳成哪怕不抬头,余光里也总能看见一黑一白两道影子,没一会就要挨近一下。终于,何老师好像也听到牧阳成腹诽的心声,踩着小高跟咯噔咯噔地过来了。牧阳成一抬头,就见何老师唰一下从桌上抄起两张白纸。“祁斯白,你当我认不出你的字吗?你把你的数学草稿纸塞到人江逾声书底下干嘛?”这话一出,牧阳成实在没忍住,噗一下就笑出了声。他马上端正地收敛了表情,对瞪过来的何老师狗腿地笑笑。但随即,班里就像金鱼冒泡一样,一声接一声,又憋出好几道噗嗤噗嗤的笑声。牧阳成在何老师眼皮子底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放肆,心里却想着:啧,这一教室还有不少道友啊,大家不会都在同一个cp群里吧。何老师又气又恼还无奈地看着祁斯白和江逾声,拿着小册子的手抖啊抖的,像是不知道要拿这两人怎么办。半晌,她手指向黑板,憋出一句:“你俩,给我到前面去默写。”祁斯白刚要说“还不会背”,何老师好像已经看出他那点心声,没好气道:“还不会背就在前面背!”剩下的十来分钟,教室里虽然保持着一种沉重而肃穆的氛围,大家好像都在认认真真地背诗,但背诵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因为牧阳成把两位大佬被挂在黑板上只默出半句诗的背影照下来发到了数竞群和年级一个唠嗑群里了。刚刚憋着想笑想讨论又不敢的人,这会都把手机偷摸藏在桌兜或是课本底下,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聊了起来。牧阳成本来以为,祁斯白和江逾声之间的相处到此为止就已经很……神奇了。没想,到了爱心午餐==================“比如什么?”祁斯白没抬头,还垂眸看着江逾声摆弄挂饰的手指。江逾声的手比他的更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短。祁斯白见过不少男生不怎么喜欢剪指甲,有的甚至故意把尾指或者五指的指甲都留长。相比之下,江逾声的手实在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而这样一只好看的男生的手,和祁母非要绑在祁斯白笔袋上满足少女心的毛绒球放在一起,竟然莫名很搭。江逾声想了会,逗他玩似的说:“不告诉你。”祁斯白抬眼看江逾声,调笑说:“干嘛,怕我知道你的软肋?”江逾声顿了顿,随口说:“你想问比如什么?比如……我不知道我会在阳光花园住多久,也不知道那些小花猫过后会不会小没良心地忘掉我。”“嗯?”“但我还是会每天去喂个食,”江逾声玩笑道:“让它们惦记惦记我的好。”祁斯白问:“那你走了它们怎么办?”“它们马上会遇到下一个来喂食的人,然后很快把我忘了。”祁斯白“啧”了一声,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的感情观有点消极?”这话题祁斯白随口一提,也就随口聊过去了。他又垂眸去看江逾声的手。先是把毛绒球从江逾声手里揪出来,然后又把江逾声的手拉近了些,将自己的左手和江逾声的右手掌对掌地轻轻贴上了。江逾声的掌心比他的更温热些。江逾声任祁斯白动作,问:“做什么?”“比比长度。”祁斯白说着,指节、指腹和江逾声的对上了。他努力地抻直了五指,但骨架本身就比江逾声略微小些,手指也比他略短一点点。祁斯白认清事实,眨了眨眼,“……算了不比了。”他想耍赖,手刚往回抽,就被那双好看的手握住了。祁斯白还没说什么,忽然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牧阳成在旁边一阵假咳,咳得十分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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