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枂得知今日要见祥郎,早早就让紫衣帮她梳了一个精美的飞仙髻,换上了妃红金海棠花鸾尾长裙,把自己捯饬了一番后,宫女们看自家主子的眼神都变了。冯玉安怀抱尘拂从廊庑下走来,看见昕枂的那刻,连礼都忘了施,好半晌才屈身下去,“奴婢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今天好生美艳,奴婢都差点认不出殿下了。”冯玉安看见美人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一边啧啧地叹完,同时心里也升起了忧愁。长公主看来是极看重这个余贵祥的,一会若是被她识穿那不是本人,不知道会如何。不过掌印说过,这位长公主常年被张家人拘于府内,理应是极少接触到外人的,加之余贵祥在牢狱待的时间过长,容貌溃烂,许多熟悉他的人都不那么记得他的相貌了,长公主应该是辨认不出来的。但他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事先给长公主做好思想工作。“奴婢说句殿下不爱听的话,殿下金玉之躯,那个余贵祥不过一坨烂泥,容貌尽毁,又在狱中待过,哪一点配得上殿下的青眼?选他,还不若奴婢在京中给殿下张罗几个英俊男子,收入公主府来得要好呢。”听冯公公说祥郎容貌尽毁时,昕枂脑海第一时间出现的是他额角那道凌厉若刀斧的伤疤,虽然算得上破相,但那道伤反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态。凌厉中带了几分邪肆,使得他不同于别的读书人的文弱感。反正在昕枂心里是最特别的。至于冯公公提到的“狱中待过”,她第一时间惊诧出声:“祥郎进过牢狱?”冯玉安很高兴,以为她听说余贵祥进过牢狱会下意识生出嫌恶,不料她下一刻却道:“祥郎有没有受苦?都说牢狱阴寒,冯公公,我能找个太医去给祥郎看看吗?完了,进过牢狱的人是不是不能读书了?祥郎的理想要怎么办?要泡汤了吗?”冯玉安被她这一连串老母亲无脑溺爱般的忧虑给问得口瞪目呆。“这不、不是,公主殿下难道都不想问问他因何事入狱的吗?殿下真的想嫁给这样的人吗?”至于那种嫖赌恶疾齐全的人为何会有个读书的理想,冯玉安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入狱的事,对他来说肯定是磨灭不了的伤痛,我不问他反而没那么尴尬,那我又为何要问呢?我只要知道祥郎现在过得好不好,他以后和我一起会不会开心就好。”昕枂一拭泪,“哦,对了,冯公公你说,祥郎他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我?我我很担心自己会配他不上。”冯玉安听着快要疯了,唇角抽搐:“公主殿下多虑了,你如今贵为摄政长公主,余贵祥来到跟前都只有拜的份,得知殿下看上他要下凡,他怕是要原地升天了!”“可可我还是担心自己会配不上”昕枂低着头,手指对戳着,面露忐忑。冯玉安简直听不下去,立马朝后招手,“传余贵祥。”正殿精工雕琢的彩绘廊柱下,一男子被押送上殿,光影交接处,昕枂长公主从满心欢喜到眸光泯灭。“不!他不是祥郎,是不是是不是祥郎在狱中怎么了?所以你们给我找了个替代品??”昕枂心思敏锐地拽住了冯玉安的手,红了眼声嘶道。冯玉安心下一跳,“公公主殿下过虑了,是奴婢办事不力,找错了人而已,殿下再稍给奴婢一些时间,奴婢一定给殿下找到余贵祥。”说着,他转身怒斥那男子胆大包天冒认,把人押着下去了。冯玉安没想到这个长公主这么不好唬弄,看来真的得把真的余贵祥弄来才行。·又过了几天,朝臣并内阁几个阁臣再次联名向新帝上奏,要求新帝罢黜宦官的监政,正式迎长公主入朝摄政。其实倘若有更好的办法,内阁诸臣也并不愿意由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先帝遗弃在外的公主来摄政。但经过那场激烈的争斗,皇嗣死的死,就连沾亲带边的皇亲贵戚也被那大奸阉或囚或杀,剩一个不问世事的太皇太后常年居住皇寺,打自内阁得知了先帝生前还曾经在宫外糊涂地留下一个龙种后,便与司礼监的人拼快找到。谁知还是被司礼监先一步找到,让新帝下了旨去接。不过所幸的是,内阁和朝臣齐心以头上乌纱死谏陛下,那奸阉被逼于形势,不得不落朱了长公主身死则由司礼监担全责的奏请。现下长公主生命该是无虞的,但司礼监的人以公主殿下初入宫身子不适为由,迟迟不让臣子们面见,朝中怨声载道。赵朗辞把冯玉安召来,问道:“长公主的事处理得怎样了?可收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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