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祈祷着莫要撞上什么人。裴铮将他二人紧绷的神情尽收眼底,却懒得搭理,他一路抱着朝朝进了川舒苑,又拐去西边,朝朝睡得还算安稳,直到裴铮把她放在床上也未曾醒来。他本想将人交给春荷照顾,可谁知原本安安分分睡着的人,离开他的怀抱之后就不安起来,她略略的睁开眼,拒绝春荷的帮助,只缠着裴铮不肯放。春荷壮着胆子上前,只希望能够安抚柳朝朝,结果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人,这会儿却是六亲不认的。一直躲着春荷,还问她要做什么,要带她去哪里。这寒冬腊月的,春荷却急的额头上都是汗,“世,世子爷,姨娘许是喝醉了酒,才会如此…”“我知道。”裴铮淡淡出声,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春荷总算松了一口气,忐忑的站在一旁伺候,朝朝缠着裴铮,以至于他寸步难移,只能吩咐春荷去打些水来。春荷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打好水进来,裴铮就着春荷准备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给朝朝擦脸。动作很是轻柔,却看的春荷欲言又止。朝朝头上的珠钗未曾卸下,妆容也未曾洗去,就连寝衣也没有换掉,而世子爷这脸擦得,只能说毫无用处。春荷惟恐朝朝会不舒服,忍耐再三还是提了出来。裴铮的手就顿住了,看的春荷紧张不已。他拿着帕子再没别的举动,春荷见状更加紧张起来,好在裴铮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若非朝朝缠着他,他压根不会做这些事。自然不会怪罪春荷,“去煮一碗醒酒茶来。”裴铮把人支开后,便少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思,兀自把人给喊醒,“起来洗漱。”朝朝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很快就又要睡去。裴铮见她醒了过来,便也没让人继续睡,“既然醒了就好好的坐着。”朝朝迷迷糊糊的抬头,按照裴铮的指示乖乖的坐在梳妆台前,她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人,只觉得陌生又熟悉。夫君为什么?有些不一样了?裴铮并不知道姑娘家的簪子是怎么戴的,但他这会儿的任务只是将簪子卸下,总还会能够办到的。春荷给朝朝梳的头发并不繁琐,那些簪子拆下也极其的简单,随着裴铮的动作,头发渐渐的散落,她似乎觉得有点儿奇怪,时不时的饶起一缕头发把玩。发丝生生的搅住了手指,她挣脱不开,一着急便硬生生的扯起来。疼的龇牙咧嘴。朝朝委屈的看向裴铮,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会疼。“你这是?”裴铮甚至都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只能拉住她肆虐的手,小心的替她解开缠绕的发丝,只是头发太细搅在一块儿之后便结成了结,越扯越紧,根本就解不开。裴铮不得其法,朝朝更是着急,但她越动就缠的越紧。那白嫩的手指都被发丝缠绕的有些发紫,裴铮没有法子,只能拿起边上的剪子将这一节头发剪下。朝朝看着地上的那一截头发瞬间傻了眼,生气的瞪着裴铮:你为什么要剪掉我的头发?“你忘记方才发生什么事了?”裴铮轻声解释,揉了揉他白嫩的手指,将那些淤血给揉开。朝朝只记得自己的手指很疼,但这同头发有什么关系?【绳子缠上了,剪掉绳子就好,为何要剪我的头发?】裴铮:“……”他知道同一个喝醉的人是没法解释的,原本也没怎么在意,但朝朝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哀怨。裴铮被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只能生硬的岔开话题,“春荷说你脸上的胭脂需要清洗,我带你过去,你自己洗可好?”他软声同朝朝商量,但朝朝如今还能记得什么?问她好不好,她便说好。牵着她,她就走。拿了帕子递给她,她倒是乖乖的把脸给擦了。擦拭了一会儿便要去搅一搅帕子,一切都显得挺正常,只是固执的拒绝裴铮的帮助。非要靠自己。结果就两三步路的距离,她也能走的歪歪斜斜,好不容易摸到架子边,裴铮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她把双手用力的摁进铜盆,把一盆水全部打翻在地。盆里的水哗啦一声尽数倒在了朝朝身上,将她的衣服打湿了大半。裴铮被吓了一跳,立马上前来查看,好在这水打来了很久并不烫人,朝朝傻了眼,忐忑的站在一旁,像是不明白怎会如此。裴铮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无奈的开始叹气,“你这到底要闹哪样?”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头的人,春荷被打发去熬醒酒茶,外头只有福财伺候着,他听见动静便忍不住的问道:“世子爷,可要奴才进屋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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