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的古刹钟声悠扬阵阵,那一瞬间,夏思树来不及去想这句解签语是真的,还是只是因为她站在邹风身旁,他们认得廖晚,所以才有了这些吉语。在邹风问她的那一瞬间,她只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陡然觉得鼻酸,垂眼缓缓呼出一口气,明白了邹风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在澳洲,华人街的那句算命语就像是乌云似的笼罩在她身上那么些年,她如果真的毫不沾边就算了,偏偏就像那句话说的似的,坎坷着,怎么都不顺着,告诉她未来的路也只能这样了。你问她怕吗,她当然怕,甚至挣扎过在自暴自弃的边缘,不然就不会默默地将那根绳子戴了好几年。可有人记住了,现在将她人生的最后一片阴霾也扫了。说她的人生会前程似锦着。那天他们从舟山回到南城,计划飞往澳洲的那班航班在七月末尾。尤里娜远隔重洋地给她发来信息,告诉她她成功竞选了康威那大学啦啦队队长,附带了一条她带着姑娘们跳操的视频,笑容百分百地青春洋溢,靓丽热烈着。同一时刻江诗在筹备着合作的画展,她邀请了夏思树过去参观,那天两人聊起很多,直到最后江诗才问起,他在美国过得还好吗?当年的许多同学现在依旧在世界各处零星着,夏思树在南城待了一周,养生模式地悠闲着。飞机落地墨尔本的那天是在下午。那会澳洲正处在冬季,正好与南城相反,城市中日光熹微,街头的风也带着冷意。距离上次生活在这已经过了六年,时隔多年再踏上这片土地,夏思树觉得似乎有些脚落不到实地的感觉。天冷着,只有几度,面前脖颈上的羊绒围巾被涌过来的冷风吹得扬起,风依旧还是那么大,带着点海水的潮湿,给她拉了些回到这真实感。“冷不冷?”邹风只穿了件冲锋衣,瞧着她笑着问,懒懒洋洋地靠在拉杆上,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边是两人的行李箱子。夏思树偏过头看他,细发随着动作扬起,一侧耳朵戴了只耳机,她被风吹得微眯眼,但摇了头,只安静坐在其中一个行李箱子上,等着接乘两人的车过来。因为旅途疲劳,这段时间夏思树总是犯着困,精神不济着。于是在抵达澳洲的第一天,邹风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安排,只带她到两人订好的酒店,让她先好好休息一觉。那间酒店房间在高层,套房内有一整面落地窗,足够大也足够宽敞,是她喜欢的布局。这会时间点已经接近傍晚,外面有了些落日黄昏的颜色,光从窗外洒进来,隔两条街就是海岸线,水面波光浮动。室内暖气循环,夏思树看着窗外,摘了脖颈上的围巾,走到床尾的那张沙发上坐下来。“不是说想睡觉?”邹风勾了唇问,拿了瓶水朝她走过去,问。“那你过来陪我。”夏思树弯起眼睛笑了笑,自然地朝着他说。她最近格外喜欢在微眯的这一会儿,懒懒趴在邹风的腿上睡着。夏思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养成的习惯,但每次睡眠状况都很香,和家里的八六一样。“知道了,这就来了。”邹风坐到她身边,努着唇笑了笑,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他右手握着那瓶水,喝了两口,喉结轻微滚动,左手在自己腿上轻拍,人往后倚,大方着开口:“睡吧。”“嗯。”夏思树笑了下,像提前要过冬的小动物似的,安心地往他身上靠。睡姿更方便舒适的原因,她只侧脸趴在他身上,在邹风只是看个消息的功夫时,人就已经心满意足地,呼吸安稳睡着了。套房内隔音好,落针可闻。她趴在那,胸前轻微起伏,眼睛下方的那颗小痣睡着时也带了点不甚明显的攻击性着,邹风忍不住垂眼看她,见她一侧耳朵上还戴着耳机,于是抬手放轻动作地帮她摘下来,将撂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拿到面前,准备将歌单暂停。墨尔本的寒风在外面吹着,黄昏的落日余晖铺进来,投在两人身上和那张柔软的地毯上,整间房子似乎都在发着温暖的亮光。邹风坐在那,垂眼看着那首歌曲名称,只一串编码,似乎是从本地导入,但后面显示的播放次数竟然是19078,接近两万次的循环。两万次的循环。邹风的一只手插在衣兜里,把玩着那枚已经准备好了的戒指。他眼睫低垂地坐在那,肩头乘着些光亮,最后看了几秒后,忍不住好奇地拿过了那枚耳机给自己戴上。那一秒他唇边还是带着笑的,想看看夏思树听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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